真的。母妃从没有骗过城阳对吧。”贾丽华的声音温柔又慈爱,眼里是痛,是恨,是阴毒。
“嗯,是的,母妃从没有骗过城阳……”城阳的声音越来越小,汤药里有安眠的成分,王怡然很快就睡着了。
等王怡然睡着后,贾丽华伸手抚平她没见的愁绪和痛意,“母妃的城阳,你所想要的一切,母妃都会满足你。”
贾丽华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王怡然的寝宫。
”娘娘,钱太医还在外头候着。”
“嗯。”贾丽华微微点了点头,“本宫这就来。”
“微臣赵铖伟给贵妃娘娘请安。”
“起身吧。”贾丽华越过赵铖伟坐在高位上。
“微臣谢娘娘。”
“城阳的伤势如何?”
“娘娘无需过于担心,城阳公主殿下是皮外伤,杖责的禁卫军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伤到骨头。殿下休养半个月左右就无碍了。”
“赵太医本宫知道你什么意思,若是你真是不想本宫迁怒对城阳下手的禁卫军们。那么你这半个月就好好的呆在千阳宫给城阳治伤,记住,本宫是要完好无损的城阳公主,一丝疤痕都不许留!”
“谨遵娘娘口谕。”赵铖伟知道贾丽华今日是投鼠忌器,不然绝不会轻易饶了今日来过千阳宫的禁卫军们。
“常嬷嬷,清场。”
“诺。”常欣把寝殿里的人都带了出去并亲自守在了殿门外。
“赵太医,过来给本宫诊一下脉象。”
“诺!”赵铖伟心头一跳,低头上前,将手搭在了贾丽华的手腕上,半晌,只见他手指微颤,眸底的震惊之色藏也藏不住。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赵铖伟终于收回了手。
“实话实说!”贾丽华眸中尽是了然。
“娘娘的脉象看似无碍,只是因为多思,失眠导致身体日渐虚弱。只是微臣曾见过有此脉象的人,微臣曾以为这不过是小病,能调理好,只是最终倾尽微臣毕生所学都未曾救下此人,此是微臣一生的憾事。”
“拥有此脉象的人是长孙念慈吧。”贾丽华笃定到。
赵铖伟沉默以对。
“赵铖伟,你最好想清楚回答,不然本宫对你赵氏一族决不轻饶。”
“回禀娘娘。是的。”赵铖伟回答完后精神气全无,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哼,本宫就知道。”贾丽华冷笑声连连,眸底是一片寒意,“那个男人会的也就是些妇人间的阴毒手段!枉为一国之君!”
赵铖伟脸色灰白,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他心里清楚这一次他绝不可能活着走出皇宫,只希望贾丽华和王策能放他赵氏族人一马。
“本宫还有得救吗?”
赵铖伟低垂头,下巴上雪白的胡须都失去了光泽,“娘娘恕罪,是臣医术不精。”
沉默在整个大殿里蔓延,只剩下贾丽华和赵铖伟粗重的呼吸声。
“那本宫还能活多久?”贾丽华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短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呵呵……”贾丽华一脸的苦意,“长孙念慈啊长孙念慈,没想到本宫多番嘲笑你愚蠢的一生,到头来本宫竟也步了你的后尘。”
“行了,就这样吧。你今日就当没有替本宫把过脉。好好把城阳诊治好,刚才的事情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本宫保你安然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