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发玉听了吗?我没看到,仙洲的信宿通不到魔域去,我以为你的玉听不能用了。”
雾薄灯:“我来仙洲境内给你发的。”
微生泠心底有点酸涩:“你来仙洲境内?魔域和仙洲隔着沧澜海,你就这样不厌其烦地往返,就为了给我发消息?”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你刚坐稳盟主的位置,又杀了人。”雾薄灯睫羽垂低了,又抬起来:“我怕给你添麻烦。”
仙洲窗外的波涛月色相衬。
他那双眸子像冰魄玉石似的,比虚天渊终年不化的冰雪还叫人捉摸不透。
雾薄灯看着她的眼睛,以退为进,实则步步逼问,又卖弄可怜:“你在玄武大陆待了十年,我却在仙洲等了你足足五十年。”
“期间你有想起过我吗?”
微生泠反客为主:“雾薄灯,你在向我装可怜吗?”
她的眸光刺破一切伪装。
雾薄灯:“那你心疼了吗?”
微生泠轻声:“心疼。”
“我想过你,也想尽早出来,但我没办法,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我必须在那里滞留十年。”
月色下两道眸光交汇,一道隐忍伪装,一道清明坚定,微生泠看着他,敏锐地重新抛出话题:“你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些。”
微生泠是个有耐心的猎人。
弓永远握在她手心,无论权势地位亦或者是情感,她都是处于上风,占领绝对主导地位的那个。
正如此刻,她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瓦解雾薄灯苦心经营的伪装和隐忍克制。
无声对峙。
许久后,雾薄灯甘拜下风。
雾薄灯深深望了她两息,绷直了身子,用尽勇气去问:“微生泠,有考虑过和我结为道侣吗?”
“啪啦!”
微生泠手里的烛台掉落在地,滚了两圈。
道侣?
结为道侣?
微生泠瞳孔狠狠颤了两下。
那岂不是。。。。。。。。雾薄灯要跟她结婚?!!
太太突然了吧。。。
不止微生泠,系统和灵台众仙都被雷劈得外焦里嫩,震惊得说不出话。
灵台彻底炸开锅: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