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也是个土生土长的大邺人,面对敌国侵犯,他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参军卫国,不惧生死!
可他不是,他始终牢记自已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不敢与这个世界共情,不敢太过融入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因为他怕时间久了,有一天自已会真的自欺欺人,把自已当成这个时代的人。
可他不想当这个时代的,如果让他来到这个世界,是惩罚,他认!
也接受惩罚,尽量赎罪。
但赎完罪,他还是想回到自已的世界,也时刻幻想着有朝一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已的家,自已的爹妈。
所以这种豪情万丈,保家卫国的事,还是留给云降他们这些真正的大邺儿郎吧!
虽然好男儿志在四方,但他只想苟命回家。
其他的就算了吧!
云降没空理他,第一次回家忍着不去看媳妇,反而是先去地牢,将玉律骨提了出来。
当看到地牢里关着的人,真的是玉律骨时,云降有那么一丝丝意外。因为他与玉律骨交战过无数次,虽大多数时候赢的是自已,但玉律骨绝对不是轻易好抓的人。
特别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抓住。
看着鼻青脸肿的玉律骨,云降眼神有些复杂。
虽然被打得有些惨,一脸猪头不说,那臀部也是皮开肉绽的,不过云降可不会同情潜入他家里,想对他妻儿下手的人。
他只会幸灾乐祸,讥讽道:“啧啧,戎国大将何时被人如此打过,战场上杀我大邺儿郎时何等英勇,如今怎如此狼狈了?”
玉律骨满脸狰狞,怒瞪着他,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家那奇怪的女人出手,你以为就凭你府上这些虾兵蟹将,能奈我何?”
这是还怪上他家女人来了。
看到鼻青脸肿的玉律骨时,云降就隐隐猜到姜羡肯定出手了,因为打人不打脸,但姜羡特别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专门打的就会是人家的脸。
看到眼前这张青紫不一的猪头脸,可想而知姜羡有多讨厌他了。
妇唱夫随,姜羡讨厌的人,云降的厌恶自然只多不会少。
所以听到玉律骨的话,他挺骄傲的讽刺道:“你连个女人都不是对手,也有脸提?”
玉律骨脸色难看,不,他现在的脸色已经难看到看不出别的颜色了,牙都快咬碎地咆哮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降冷嗤,慢慢蹲身。
与他平视,眼底带着寒霜,一字一句道:“想死还不容易,但你觉得动了我的妻儿,还能那么容易的去死吗?”
玉律骨对上云降冷厉的目光,青紫的脸色骤然有些泛白,心底也隐隐不安起来。
看到他眼底隐藏不住的不安,云降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声道:“听说你戎国玉律家擅使骨刀,到了你这一辈,只出了你这么一个佼佼者。你说,若是你没来这一双手,那骨刀还能使得虎虎生威,劈向我大邺儿郎吗?”
此话一出,玉律骨的脸彻底白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降在外人眼中,太过正人君子了,导致他恐慌中竟有些不信他会真那样做,强言道:“云降,你若是个男人,便真刀真枪与我打上一场,或者给老子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