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见秦舒优正盯着他看,他笑了一下,但眼底是一片寒意。
秦舒优被他的笑晃到。
心尖颤了颤。
但随即一想,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贺屿西可以有别的女人,她也可以有别的男人。她没必要给自己立块牌坊,自我感动。
“舒优,我们加个微信吧。”叶楠成主动提出。
秦舒优当着贺屿西的面,根本不可能拒绝,她把二维码打开,笑着说:“你扫我吧。”
秦舒优的这双洋气又古典的眼睛,是真的漂亮。无论是哭还是笑,都挺有韵味的,让男人移不开眼。
看见她对别的男人笑,贺屿西的脸色更阴沉了。
紧握成拳,骨节咯吱作响。
一顿饭吃的,气氛挺紧张。
吃完饭,秦舒优就回到了贺屿西的地方。她吃饱了,晕碳,回来之后就睡了。
她最近是真嗜睡,还浑身无力。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里,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把提了起来。
悬空的状态,让她清醒过来。
是贺屿西回来了,他正拎着她的后脖颈,冷声质问她:“你为什么不把我的衣服送去干洗?都洗坏了,你知道吗?”
秦舒优迷蒙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她也不说话,就呆呆地盯着他看,无声反抗他。
贺屿西一股火直冲头顶,他直接把女人拎去了阳台,给她找出电熨斗,命令她:“你给我把我的衣服都熨平整。”
秦舒优依然不说话,但她还是乖乖给他熨衣服。
她就没干过家务,更没干过这种高难度的。
“啊——”
手被水蒸气烫到了。
贺屿西只能自己来。
秦舒优站在一边,手上刺痛。贺屿西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她,她止不住地委屈,吸了吸鼻子。
贺屿西冷冷道:“你盛装打扮去相亲,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委屈上了?”
秦舒优紧抿着唇,一脸倔强,依然跟他无话可说。
贺屿西忍了一天,终于爆炸了。他扔掉电熨斗,拔了电,大步走到秦舒优跟前,居高临下掐着她的下巴,厉声呵斥:“说话!哑巴了?”
秦舒优平静地看着他暴怒。
贺屿西的眼底是不可置信。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对他心如止水了?他不信,又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秦舒优的神色,真的一丝波澜都没有。
“秦舒优,你别给我摆出这副死样子。”
贺屿西很烦躁:“你真的对我不在乎了?”他自嘲地笑了:“原来你的长情就是个笑话,你之前真能演痴情。”
无论他说什么,她就是一副哑巴样。
贺屿西想掐死她,但又不能。感受到下巴上的力道一松,秦舒优跑去沙发上坐下。
贺屿西也跟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秦舒优抬起屁股,坐得离他远了些,他又粘过来,秦舒优再远,他又来。
眼看着她要掉下沙发了。
扭头瞪了贺屿西一眼,又转而去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