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东北的齐磊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他娘的!谁骂我呢!?”
电话那头,李春燕戏谑一笑,“骂你的人还能少得了?”
齐磊则是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咋就不盼着我点好呢?”
“说正事儿,你提供的那些情报到底准不准啊?别让人看了,说咱们班门弄斧!”
李春燕,“放心吧!组里从记者到剪辑,连你姐我都是北广出来的,那些破事儿能说错吗?”
齐磊,“那就好!”
李春燕则是玩味道,“到底什么情况啊?你不是跟那个徐小倩挺腻乎的吗?怎么又盯上别的小女孩了?”
齐磊,“别瞎说,小心我以后不给你写稿子。”
沉默片刻,轻轻一叹,“毕竟是因为我才去的北广,而且,那姐们脑瓜子一根筋,挺不让人放心的。”
“唉!”李春燕一叹,“石头,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
齐磊,“啥?”
李春燕,“你不会拒绝别人,这不是什么好事,有时候…要心狠一点!”
齐磊,“得了吧!我要心狠点,你还在龙江夜航出外勤呢!”
不是说心狠点把李春燕在几次报道中的功劳抢光,而是如果齐磊真是一个心狠的角色,也得不到李春燕的完全信任,四五月分,她就不会孤注一掷地按照齐磊写好的剧本去进行报道。
其实,很多人说“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这话齐磊很明白,也很认同。
“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
孙子他老人家的教诲,齐磊也是知道的。
事实上,成长的过程,就是不断摄取所见、所感、所闻,然后将这些外来的影响因素变成习惯。
每个人都是如此,从懵懂无知,到圆滑世故。
而对于齐磊这个“二次生长”的奇葩来说,前世且不多言,只这一世,他就像一块干瘪的海棉,从三个爹、从章南、从老耿,甚至是老刘身上,疯狂的汲取着补给。
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本性难移的。
而且,齐磊也从来没想过改变。
正如李春燕所说,他这个人确实有点不够狠,不是一个合格的、常归意义上的领导者。
可是,齐磊觉得,这东西有利有弊吧!
都不说外人,就说他们哥仨之间,吴宁就够狠,而且是阴狠。
现在是齐磊顶在前面,吴小贱没有发力的机会,更没有必要。
可是,一旦让吴小贱施展开拳脚,这货比齐磊更能干大事。
而唐奕也够狠,他是凶狠。
事实上,唐小奕一点不笨,如果说吴宁是最近才安逸起来,唐奕就是从小就安逸,懒得用脑子。
三家他最小,哥仨也是他最小,最受宠。
有事儿的时候,吴小贱出主意,齐磊顶锅,他只要负责冲就完了。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阴狠,一个凶狠,如果齐磊再是个狠人,那哥仨走不到今天。
正因为齐磊从来不计较,顶锅就顶锅了,这是他应该做的。
无形中形,也让他成了一条纽带,把哥仨紧紧地绑在一起。
要知道,没有天生的亲如兄弟,都是十几年一点一滴积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