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颤抖着拿起手机,那是文久一跟她争论那天,对着她脸录的视频。
争论的起因是她叫文久一进办公室,让文久一汇报12家机构上周五的数据,文久一说出了7家,说剩下的在电脑里,给她打出来看,这样看起来更清晰一些。
妇人一拍桌子,“看电脑我用你啊?我招你来教我看电脑的啊?就你这样的工作态度还妄想转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文久一前天她刚刚为了这个女人的项目加班到凌晨三点,这个项目能让狗领导拿到至少10万+的奖金。
这是她的一贯作风,钱全部进了自己腰包,对她们这些干活的员工没有任何奖励。没有奖励无所谓,但莫名的咒骂和指责文久一无法接受。
文久一心知肚明,是这个人收了她的礼,却没有给她办事,又不想退钱,她想逼文久一自己走。
走可以,但走之前,她必须出气。文久一道,“我尊重职场中的等级制度,但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
“我尊重你什么?你一个做数据的数据都背不出来,你拿什么让我尊重?”
文久一当时想,说了这一句就算了,她们争执起来,外面的同事该如何自处。
她不想大家难堪,没再理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没想到狗领导不依不饶,在屋里拍着桌子大喊,“你说走就走,你以为这是你家大门呢?人我见得多了,你这么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文久一打开录像就冲进屋,对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说了,你可以指出我工作上的不足,但不要上升到人格。
今天是周四,你想要昨天的数据,前天的数据,我都可以倒背如流的告诉你,但你要上周五的数据,不是找茬儿是什么?你自己都说不出来个一二三,你跟我叫什么?”
“你在录我啊,你看你那个样子,就好像一个家庭妇女。”
“没人比你更像家庭妇女,也没有人比你更恶毒。”
女人一声冷笑,“我怎么恶毒了。”
“每天五点半下班,你五点半准时在屋里打电话,短则二十分钟,长则两个小时,谁也不许走,走了就是没有工作状态;
其他部门吃完饭关灯睡觉了,这个屋里的人才能吃饭。部门12个人,你美其名曰吃不了浪费,说定7份饭就够了。12个人吃7份饭,怎么吃能够你告诉我!
为了让你吃好,单位有免费的饭大家也不能吃,要天天订外卖,只为了满足你那句,每天想多吃几样;
你有手有脚站在办公室门口,门都不会推一下,只等着别人给你开门,不知道的人真看不出来你只是个部门长,得以为你是省部级领导呢;
员工身体不舒服,都不敢请一天假,中午早走一会儿,下午就要回来,就这样你依然不满意,还是要看你摆脸色;
年假从来不批,节假日常年无休,心情不好就挨个撒气…这些不是恶毒是什么?”
她一拍桌子,“谁说的?”门外的其他员工都在瑟瑟发抖,生怕文久一攀咬她们。
她们不了解文久一哪怕受尽委屈,也不会拉无辜的人下水。
“都是我说的,你自己的做的事,长眼睛的人就能看见,需要别人说吗。大清都灭亡多少年了,还当自己是慈禧呢?
我告诉你,我有正式的工作合同,你不要想着搞什么事情,合同到期之前不要想着用那些龌龊的手段赶我走,有本事你直接开了我。”说完文久一潇洒的转身离去。
曲成敲敲桌子,“阿姨,看完了?”
妇人眼睛转了两圈,把椅子往前拽了拽,“小伙子,你要是文久一的朋友,你做这些事,阿姨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文久一那个女人最擅长蛊惑人心挑拨离间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被开除吗?就因为她生活作风不检点,私生活混乱……”
曲成打断她的话,“纠正一点啊,文久一不是被开除的,是她自己离职的。
但你要是这么说啊,我反倒理解不了文久一为什么那么说你了。她说的也太tm的太委婉了,你挺大个老娘们,舔着一张大脸,自己做过的事你不敢承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