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瓛大喊着“抓住了”时,陈寒还一头雾水,抬眼只见朱元璋满脸喜悦。
“小子,又帮你挡了一劫,刺客已被我们擒获。”
陈寒这才想起,原来锦衣卫曾提及,那些走私贩子凶残无比,不仅在草堂之上欲对自己不利,更暗中勾结邪祟杀手欲图加害于他。
未曾料想,这批贼人竟如此倒霉,被锦衣卫一举抓获……
观其状,锦衣卫果然超凡脱俗,蒋琼直截了当地言道:“尊上,您有所不知,这些刺客并非我中土人士,亦非我大明皇朝之民,乃是源自东海彼岸倭岛之浪人武者也。”
陈寒闻之,顿时心头一震。
那倭岛之浪人武者,在我大明皇朝之地被称为浪客,实则已是美誉之词。说到底,不过是一群游离于法度之外的武夫罢了。
当今的倭岛,不仅分为了南北两国,其国内又有数百小邦,纷争不止,若言军阀混战,亦不过略显夸大。其中,有些村落首领,率麾下数名武士便自称为一国,进而相互攻伐。他们的内乱延续百年有余,天下大乱之际。
在这动荡之中,无数失去故土的武士四散海上,或是沦为盗匪,或是成为倭寇。这些人虽看似武夫,实则背后操纵权力的,皆是我大明王朝之人。因此民间流传一语:寻常倭寇队伍,沿海平民占七成,真正来自倭岛的浪人武士仅占三成。此种情形的发生,皆因朝廷颁布禁海令后,东南沿海大批失地百姓无奈之下,只得投向海洋求生。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倭寇中的浪人武士确有过人之处,自幼习武,沙场砺剑,即便对他们那些倭岛村落级别的战火嗤之以鼻,但对于这些犹如特殊兵种般的倭寇浪人武士,世人却不容轻视。
走私商人时常在海域之上与倭寇、海盗周旋,更有甚者暗养倭寇以为己用,而某些官府亦养寇自保。因而他们能接触并雇佣这些倭寇进行刺杀之举,实属常事。
用罢早点,陈寒与众同僚步入一条狭巷,只见十数名锦衣卫正押解七八个身形矮小、全身黝黑、蜷伏在地的倭寇。
近前细看,那些倭寇脸上的遮面布已被揭开。虽然皆为东方同胞,但从其肤色、身高及眼中闪烁的凶狠光芒便可轻易辨认出倭寇身份。
见陈寒一行走近,锦衣卫迅速行礼。想来这些倭寇久与大明人交锋,即便不通大明官话,也能理解其意。故而一见锦衣卫对朱元璋等人行此大礼,并口中唤着“尊上”、“陈大人”,七个倭寇齐齐抬起头望向陈寒。
那一刹那,众人清晰地看出这些倭寇在见到陈寒时眼中的挑衅与不甘。他们显然是尾随而来,欲在此地动手,却不料遭锦衣卫突如其来的一击,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若论一般兵马,恐怕还真未必是这几个倭寇浪人的对手……
他们手中的修罗斩铁以及他们的修为身手皆属上乘,然而即便是从无数精英中挑选而出的锦衣卫修士,对付他们也是游刃有余。这情形就如同正规的仙兵对阵散修杂匪,胜负自是毫无悬念。
陈寒注视着他们这般倔强的模样,当即沉声道:“既然捉到了,那便悉数擒下,这些人无非是些修炼邪法的刺客,直接带到偏僻之地,削首示众吧。”
陈寒此言一出,旁人皆是一愣,目光纷纷投向朱元璋。朱元璋对此并未犹豫,区区刺客之流,有何惧哉:“带走,斩首示众!”
接到命令,锦衣卫修士迅速行动,欲将这批刺客带到一处幽深秘境,准备取其首级。就在那些刺客即将被押解离去之际,其中一人忽然高呼:“慢着,慢着!”
那人说的是略微生涩的大明官话,虽有异域口音,但仍可辨识。陈寒挥了挥手,淡然问道:“有何话说?”
只听那名倭寇之人咚的一声跪倒在陈寒脚下,惶恐地道:“大人,这位大人,请您饶我不死,我能提供一些极为重要的情报。”
陈寒与朱元璋互觑一眼,眼前的这些倭寇看似忠诚悍勇,没想到其中竟也有背叛者存在。此人一开口,其余六名倭寇顿时怒吼连连,尽管无法理解其言语,但从他们愤慨的语气与指责的神情中,显然不是在祝福他的祖先,就是在咒骂他是懦夫。
然而,这名被称为龟田十三郎的倭寇并不以为意,他深知保全性命才是首要之事。他恳求道:“大人慈悲,若您给我一条生路,我定当献上珍贵情报,甚至愿意成为您的忠诚奴仆,只为换取存活的机会。我名叫龟田十三郎。”
陈寒微微一愕,心中暗讽:你家生育能力真是旺盛,竟出了十三个兄弟。龟田十三郎满面希冀地看着陈寒,后者鄙夷地问:“好吧,你说说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我放过你的狗命。”
龟田十三郎忙不迭地道:“我知道最近倭寇势力将会大规模登陆,目标直指宁波府进行洗劫。”
话音刚落,剩下的六名倭寇更加疯狂地咆哮起来,显然是在痛斥他的背信弃义,打算杀他泄愤。然而他们双手被缚,又有锦衣卫弟子紧紧压制,纵使竭力挣脱也无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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