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请留步。”
黍薯被拦,倒也没有多意外,脸上的情绪也都是不带变的,只淡定停下脚步,看向曲如雪,语气平和:“曲道友有何事?”
之前排队时,已经有人提起过曲如雪的身份,曲如雪也是知道的,因此,她并没有怀疑黍薯为何会知道她姓曲。
只是,在看到黍薯明明知道自已的身份,对自已的态度,却依旧是可以说得上是冷淡的,看不出丝毫讨好和羡慕的意思。
她下意识就有些不悦,眼底闪过一丝不满,还是想到要探查情况,才把这丝不满压了下去,客气的问:“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黍薯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已的真实姓氏,想了想,便借用了她家师父的姓:“在下姓流。”至于名字,她还没想好,就先不说了。
曲如雪还在等着下文呢,没想到黍薯就只说了个姓,就没有了,见黍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咬咬牙,也只能自已接话。
“流道友好,道友可是第一次来奉古城?”
黍薯一板一眼:“是的。”
这不肯多说一个字的态度,把曲如雪都给梗住了,只觉得有一口气,从脚底开始,直冲胸腔,再由胸腔蔓延开去,随时能爆发。
是以,她说话的语气,也就不免带上了些情绪,有些严厉起来:“不知流道友来奉古城所为何事?”
这话说的,完完全全就是质问的语气了,就好像奉古城是她的,黍薯过来要跟她汇报一样。
就连看向黍薯的眼神,都带着丝莫名其妙,黍薯还没说什么呢,一旁的雪介就已经拧起了眉毛,目光不悦的看向曲如雪。
曲如雪也察觉到雪介的目光,一转头,对上的就是雪介双森冷的视线。
在这双视线的盯视下,这一刻,曲如雪只觉心里发毛,就好像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似的,随时都会被对方咬断脖颈。
这个感觉过于可怕,曲如雪的身体都忍不住哆嗦了下,赶紧移开视线,这才觉得缓过气来。
然后,缓过气的曲如雪便把这份恐惧抛在了脑后,依旧是想探查黍薯的情况,想了想,便继续开口。
“流道友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和你投缘,想交个朋友,奉古城我熟,若是道友不介意,我还能当向导,就是不知道友要去哪?”
边说,她还边试图上前去拉黍薯的手,以示友好,只是被黍薯灵巧的躲开了。
黍薯可不想被这个女人牵手,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搞小动作,还是杜绝接触的好。
思及此,黍薯又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眼看着对方跟着上前,还想继续来牵自已的手,黍薯心念一动,便有了个坏坏的主意。
下一刻,一枚令牌便出现在了她的手心,正是之前黑婉然给的那枚。
黍薯还带这丝看好戏的表情,特意把这枚令牌举到曲如雪面前,说:“我要去黑家,你确定要带我去吗?”
曲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