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穴一个时辰后就会失效,按理说他早该醒来了。
雪三千见他沉默不语,大约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你这身体压根还没好,你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我的小命岂不是一块搭上了?所以我点了宁神香给你助眠。”
疑惑被解,夜阑荀感受了下体内的情况,身体确实在好转,也就将这事放下了。
抬头,恰好对上她似笑非笑在地凝视着自已。
“怎么?”
“没怎么,我这不是在等你瞪我吗?不过看来,你好像不打算同我计较我对你用迷香的事?”
“……”
夜阑荀起身,顺势拿起茶桌上那杯温度刚好的茶,抿了口,不想与她说什么。
就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单手托腮,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挑眉笑道:“看来我们的关系变好了呢?我倒的茶,你都能毫不迟疑地喝下去啦?有进步哦。”
话音刚落,雪三千就觉得迎面一阵冷风刮来,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带着迅速后退,抵在了身旁的墙面上。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夜阑荀单手掐着她柔软的脖子,手指向内稍稍用力,轻而易举就压红了周遭的皮肤。
“咳咳,夜阑荀,除了我之外,你还忍过谁吗?”
她面色微微起红,可一双水眸里依旧没半点的畏惧,相反,她上扬的唇角抵达了肉眼可见的高度。
“之前忍你,是因为有内伤不便出手,而现在,对付一个你绰绰有余。”
“咳咳,你在烦躁什么?是因为我?”
夜阑荀后牙暗咬,面上毫无波澜,手上一松,将人丢落在墙角。
房内恢复了安静,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两人的房门,来的是水家一男仆,“夜小姐,昨夜里休息得可好?”
重新坐回茶桌的夜阑荀微微颔首。
男仆的视线刻意在房间内环绕了一圈,待确定没什么异样后,这才笑着退了出去。
雪三千见人走了,坐下来,给自已倒了杯凉茶,“如今这天字院就剩我们同那徐小姐了。”
天字院本入住了五人,主院一人,左右院各两人,她们和徐晚晚同住左院。
也就是说,主院和右院的三人已经被解决了。
对此,夜阑荀倒也没觉得什么奇怪的。
她们定然是没想到徐晚晚敢在水家动手,他有底子,那催情的毒就算对他有影响,也不至于难忍威胁到生命。
其他三个就不好说了。
选不上当水家新娘是一回事,在水家乱来失身,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雪三千靠到他身边,解释道:“那徐晚晚早做了准备,夜里寻了人来为姑娘们看诊,我昨夜里守着门,说是你没事,没让进。其他几位,怕是被她得手了,一早就称生病离开了。
名声这种事,对于女儿家来说是大事,她们自动退出是最好的结果。闹大了,不就两头空了,对谁都没好处。”
只是,水家也不是真那么心大,好端端的,称病离开,这不派人来观望了吗。
这么一来,接下来的两天应该是彻底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