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内门师兄朝着任务牌指了下,听到那外门女弟子又叫了一声“葛师兄”,两人没做停留,转身就跑开了。
雪三千一直在听身后方的动静,在听到两个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转过了身子,对上了那双即便改变了容貌,依旧难以改变冷漠眼神的双眼。
夜澜荀早在她出声的那瞬间就知道她是谁了,就算她故意折腾了下自已的声线,但同她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她的调调,她的气息,在他面前任何伪装都是无用功。
只是方才的那一句“葛师兄”,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些不舒服,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种不舒服。
雪三千见他看向自已身后方,撇嘴上前,一把将人拉到了稍稍隐秘的角落里,“看什么看,没人来,那是我忽悠那两人的。”
略显沉闷的情绪,好似轻松了一丁点。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自已的功法封印了?”
雪三千边问,边伸手在他身上一通摸,他身上自带的寒意确实是消失了。
夜阑荀眸色微沉,封印?
这个说法不准确,他的功法特殊,会有那么一段比较随机的时间里失去功法,也不能说是完全失去,约莫是退到非常初级的状态,这段时间里为了躲避仇敌,他都会潜伏在一处安全之地,易容成不一样的模样,换一个不同、难以考究的身份。
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他也从未开口解释过。
自然,眼下也不打算同她解释。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阑荀不答反问。
雪三千早习惯了他答非所问,有一句没一句的,内心已经当他承认了,不由地冒着酸味道:“怎么,你为了凌雪,居然自封内功,就为了不在三清门里闹事?”
这和凌雪又有什么关系?
夜澜荀微微蹙眉,垂眸看向她腰间的任务牌,也就明白她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了,“你不该出手的。”
即便是他失了大半内功,但也比她强,她一个没内功的,结梁子就等同慢性自杀,更何况她是女的,女子在这世道生存本就不易。
“呵,是是是,那你就不该在这里让我遇上,要不是你,我会出手?
算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聪明着呢,你只需要担心好凌雪就行了,人家那是菩萨心肠爱管闲事,我这种三观不正、恶毒炮灰惜命得很!”
她在说些什么,什么观,什么炮灰?
雪三千也就是吐槽吐槽酸一下罢了,看他一脸漠然的样子,也就不再说,扫到他衣襟里好似藏着什么东西,眼疾手快地往里一伸一摸。
好像摸到了一颗圆鼓鼓的东西?
夜阑荀防不胜防,见她摸到了藏起来的药丹,刚想出手阻止,结果——
“嗯,你…住手。”
他胸口一阵敏感,从未有人试探过的地方被带有温度的指腹来回蹭了下,令他心跳加速,耳尖顺红。
哎?边上好像还有一颗,但怎么小了一些啊,还挺有肉……感的?
夜阑荀将她那不安分的手猛地往外一扯,动作有些大,将包着的一颗药丸给带出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