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就好。
红色瞳孔的深处,似有一滴如活物般的血滴。
顺着那颗血滴往里探,是一根似有若无的红色血线,而它的尽头竟是一颗缓慢跳动着的心脏。
而此时此刻,那颗心脏上有着数根深黑色铁链,它们交错覆盖,盘踞在心脏之上,将其紧紧束缚。
琥珀色的瞳孔猛地睁开,他的心脏有了异动,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是想监视利用她,却被她反噬了?
她体内,他的力量变多了。
带着疑惑,他造出了深黑色气团,点开气团——
她粉嫩的舌尖,扫过他的耳廓,缓缓而下,停留在他颈脖处的咬痕上,只是轻轻勾了一下,他便敏感地颤动了下身子。
“三千,别……”
“对不起,忍不住,你好可爱。”
他羞红着双耳,双手温柔地握住她的蛮腰,鼻尖蹭了下她顽皮而出的发丝,举手投足间是小心翼翼,是隐忍克制。
“现在还不行,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变强大的。”
她吻上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地往唇间挪动,“但是,可以和你贴贴,贴着你…好舒服。”
他耳尖的红犹如渗了出来,染满了双耳,晕染了脸颊。
“啪”的一声,黑色气团被狠狠的戳破了。
琥珀色的双瞳里,似还残留着两人贴贴的残影,他向来稳定的气息有些乱了。
那白皙的肌肤,缠绕的十指,交缠的发丝……
精灵耳般的耳尖,缓缓攀上一丝暗红。
夜阑荀动情?
这不可能,绝无可能。
主身没有情丝,分身如何动情?
荒谬!
※
雪三千醒来时,夜阑荀已经不在木屋内了。
想到昨晚上,自已同他的感情算是有了实质的增长,她便心情大好。
迅速整理了下仪容仪表,在确定自已的右眼已经恢复如常后,她这才推开了木屋的门。
外头的光景显然已过午时,自已这一觉睡得竟这么沉?
憨憨师父从昨天比完擂台后,竟一次也没来找自已?
怎么想都觉得不符合憨憨师父的行事风格,难道说仙药门是遭遇了什么事,导致憨憨师父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自已?
雪三千这么想着,连忙向着仙药殿进发。
仙药门内若是真发生什么大事,必定会集合众人在那儿议事。
果不其然,雪三千刚抵达,还没踏进仙药殿,里头就传出了憨憨师父的声音。
“不是,洛川门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同八宝门有交情,和我们难道就没交情了?
平日里,他们缩在后面,这也就算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这算什么意思?摆明面上和我们成对立了?”
雪三千眉心微拧。
下一秒,便有长老接口道:“现在不单单是洛川门,除了广仙殿没有表面立场外,其他三清门下所有分支,都表示将不再与我们仙药门往来。
今日一大早,来退租的人前赴后继的,如此若继续下去,仙药门的开销怕将是一严重问题。”
并不是说不租用,仙药门便能省下开销,固定的开销是一直存在,属于维稳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