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彻画廊的惨叫声后,林诗藤一脸淡定地拍了拍自己的小爪子,高傲地一抬下巴,紧接着眼神落在了宫岳鸿身上。
傅庭渊见这这一幕终于松了一口气,又道:“不用杀他,抓住他让我带回去,我有事要问他。”
林诗藤听言没杀。
她推着傅庭渊离开。
之后,傅庭渊带着他们这群人回到了酒店。
酒店里,刚才还叫嚣不迭的男人这会儿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顿,老实了。
当然,打人的并不是林诗藤,她这会儿被轮椅上的男人拉住了,非要给她包扎伤口。
“你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就出这点血这能叫伤口?再晚会儿伤口都能愈合了。”
林诗藤一副没把这点伤放在眼里,还一脸嫌弃傅庭渊的大惊小怪。
一个男人,怎么整地娘们儿唧唧的,恶心巴拉的。m。
傅庭渊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幽声开口:“要是不听我的话,你的报酬我随时都可以当做不做数。”
林诗藤立马变脸,反手拉住傅庭渊,一脸诚挚地道:“快,赶紧给我包扎,给我打石膏都成。”
“……”
傅庭渊不由得又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憨婆娘真的是他们口中那个牛逼哄哄,不逐名利的国画大师西斯先生?
林诗藤以为的包扎,是他要给她请医生包扎,却没想是他自己来。
林诗藤只得在沙发边坐下,很不情愿地把自己的一只脚放在了男人的膝盖上。
看着男人眼神举止温柔地给她脱下鞋袜,眼神满是怜惜,冰凉的指尖轻轻在她的伤口上碰触,还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她神情有没有特别痛的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情,说实在的,林诗藤真心实意地想问他一句,是不是有病?!
就这点伤至于么?
不过脑海中又浮现出一种可能,林诗藤猛地一下把自己的小脚抽回,然后又猛地站了起来,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你该不会要把你给我包扎的医药费给我抵了之前谈好的报酬吧?”
无奸不商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ethan他作为夏国第一商,当然也是夏国第一奸,凭他的狗性,好像也不是做不出来这事儿。
傅庭渊的后背在轮椅上坐正,“给你包扎个伤口而已,你要是再这么不情愿,那个钱我就真的不给你了。”
“……”
林诗藤心里憋气。
这狗比男人,永远也猜不透他下一秒要做什么,万一真的给她拖欠了工资,这该找谁说理去?
她有些后悔了,当初自己就不该答应他,不该来接这个活儿。
就算接活儿也不该口头协议,不然他真要是单方面撕毁了合作,她完全没地方哭诉去。
林诗藤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把自己的脚重新放上了男人的膝盖,任他里三层外三层地包扎。
看着他包扎那股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制作木乃伊。
“你够了,那个钱的事儿,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傅庭渊一边拿剪刀剪掉纱布条,一边语调淡然地回:“我的资金链运作出了点问题,可能需要分期付款。”
林诗藤心想也行,一问:“分几期?”
男人唇角轻勾,慢慢地将她的脚重新放在地上,再往后退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