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最近总是心不在焉,脑海里总会浮现肩上有一颗金星,头戴军帽的男人,她会没来由的心神不宁,有时甚至会发呆一阵子,定格在原地。
头几次还是上班空当的时候发呆,这次居然轮到她烧菜的时候,油锅里的大白菜吱吱作响,开始发黑,散发出一阵烧糊的味道。
尤然在门外的餐桌旁本是逗弄着两只狗,突然闻到厨房里散发出来的烧糊味道,他好奇地走进厨房,只见沈浅在手忙脚乱地关火,着急之际,碰到热锅,烫得她直接跳了起来。
尤然连忙执起她的手,打开水龙头,放在下面冲,他嗔怪地侧眼,语气不善地说:“怎么这么马虎?”
“我……我刚才在想事情。”沈浅低头,不敢去看尤然,她怕尤然责怪她,烧糊的菜全黏在锅底,看起来真是糟糕透了。
尤然拉着沈浅到客厅里,从急救药包里拿出烫伤药给她擦好,一切做得轻柔不已,他说:“你老实待在这里,笨蛋。”
“我菜还没做好。”沈浅翘着“兰花指”,想站起来。尤然侧目一睹,“我做,你乖乖待着。”说完,他就径直去了厨房,留下错愕的沈浅。
尤然会做饭烧菜?开什么玩笑!沈浅似遭到雷劈一般站了起来,后脚跟进厨房瞧个究竟。这不看还好,一看才知道高手都是深藏不露。他洗菜切菜很娴熟,刀功利索,而且充分利用时间,在烧水的时候切菜准备一切工作,两个炉子都用上了。沈浅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下得了厨房的男人。这真是没她的时候,就去吃泡面的男人?
尤然似乎察觉到沈浅在身后,他一边忙活一边说:“帮我到冰箱里拿两个蛋。”
“哦。”沈浅屁颠屁颠地拿蛋去了。
菜做好以后,沈浅真是越想越泪流满面。她一向自诩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跟尤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长得那么标志,哪怕只要在路上一站,都会引来注目。如今他又能下厨做出美味的菜肴,沈浅只能抽了,全身抽搐,不要这样打击人的自尊心啊。
尤然正看着他的浅浅吃东西,偶尔抬头见沈浅正娇羞地偷窥他,他不禁好笑地问:“沈小姐,你看什么,抑或想说什么?”
沈浅忍不住心头的好奇:“你明明会做饭,而且做得比我好吃,为什么一定要我做?”
尤然一愣,想了想:“我要是说我只想吃你做的饭菜,你信吗?”
“打死我都不信。”
尤然抿嘴一笑,“你变聪明了。”
“……”
夏夜,天空无星,但依旧很明亮,白月光透过窗户落进屋里,柔柔的。沈浅睡到半夜,觉得口渴,起身下楼准备去倒口水喝。她刚打开门,就不小心见到尤然站在走廊的尽头的窗户边,仰望外面。他那修长的背影屹立在昏暗的长廊中,月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却晕染出一点寂寥。
他这么晚还不睡觉,站在那里是在赏月吗?沈浅带着莫名的好奇,走了过去,唤了一声:“尤先生。”
尤然微微侧了下脸,淡淡地笑:“浅浅。”
沈浅走到他旁边,与他并排,侧目低头见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间夹着一只戒指,有些泛黄的银戒指,虽然看起来很低档,但那只戒指很特别,上面的图花是字,貌似是用黄金嵌刻的字,至于是什么字,沈浅看不清,离得有点距离。
“浅浅。”尤然忽然转过身来,把那枚戒指递给她,“能帮我戴上吗?”
“啊?”沈浅看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戒指,有些愣愣的。
“麻烦你了。”尤然一脸笑意,让沈浅无法拒绝。她接过那枚戒指,偷偷瞄了一眼上面的字,这显然不是用刀刻或者手工做的,很明显是用机器写的字,很循规蹈矩的六个字。
沈浅独家所有。
沈浅不敢置信,一下子愣了,带着错愕的目光询问尤然这到底是什么?然而尤然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脸上很平静,并不打算解释,而是说:“帮我戴上吧。”
“这上面的字……”
“戴上以后,我就告诉你。”他眼里闪出一丝促狭,嘴角弯出一道半弧,泛起梨涡。
沈浅看愣了,满心疑惑,执起他的手。那是一只很修长的左手,指骨纤长,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不是常常干活的娇贵手。她小心翼翼地为尤然把戒指戴上,脸也在同时红个通透。
那六个字,总让她觉得眼前这个尤物就是自己的了。沈浅……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样,虽然她承认自己的名字很一般,重复率肯定很高。
“那个,现在告诉我吧。”沈浅显然发现自己八婆的本质了,她就好奇这六个字,这六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沈浅从何而来,为什么她心里有点毛毛的,有种血液倒流的感觉?
尤然朝沈浅走近了一步,为了防止被撞到,沈浅退了一步,不想尤然继续朝她靠近,她只好连连退步,直到她靠上了墙,无路可退。她笔直地贴在墙上,眼前一黑,尤然的身子已经贴了过来,沈浅吓得不清,她嗫嚅地问:“尤先生,你这是要干吗?”
尤然一手抵在墙上,一手抬起他的左手,沈浅以为他要干什么,连忙说:“尤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样啊~”尤然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把手放在沈浅的眼前,让她更近地看着他手里的那只戒指,尤然说:“这上面是什么字,嗯?”
沈浅咽了口口水,脸烧得无以复加,她不自然地结巴道:“沈浅独家私有。”
“沈浅,嗯?”尤然那只在沈浅眼前的右手动了一动,沈浅立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
“好,我动口,不动手。”
沈浅一听,提上来的心顿时舒坦了,可还未吁口气,却被尤然突然而至的吻给顺回肺里去,上不来了,她只能瞪大眼睛,任凭尤然的君子行为,动口,不动手。她完全忘记了反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思考不来。
尤然那戴着戒指的手一把捞起沈浅,两人的肌肤贴得很紧,沈浅都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灼热。他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轻声细语地呢喃:“我的所有都是沈浅的。”尤然把那只拄在墙上的手揽住她,那只戴戒指的手一把抓起她无处安放的手,指引她去摸他的脸,他的胸肌、肋骨、腹肌,他一点点的下移,沈浅也一点点顺着他的指引下移,当达到肚脐之下,尤然停顿了一下,沈浅反而由于惯性继续下移去摸,尤然一把抓住,稳稳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坏笑:“那里也包括。”
沈浅的脸一下子腾地红了,她尴尬地说:“刚才手滑了一下,绝对不是有心的。”但她这句话,反而是越描越黑了,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想摸就摸吧,只是很久没开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