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弗农看着封歌脸上紧张的神色,低笑一声,也没有再说下去。
“那我去干活了,再见。”封歌不想在这里多逗留,朝他挥挥手,快速地逃离现场。
封歌她们在E区这边干活直到下午六点左右才离开回员工宿舍,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自己家小公寓瘫在木头长椅子休息。
“封歌,你回来了。”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唤,原本在椅子上奄奄一息躺着封歌像是受惊一样,猛地跳了起来。
爱玛见她一脸警惕的模样,轻笑着,“怎么了?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封歌看着爱玛,紧抿着唇,没有否认。
爱玛倏地眼瞳睁大,一脸担忧,“封歌,你真的又闯祸了?”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招惹事情。
封歌无视爱玛那关心的表情,扬起右手将一瓶药膏塞她手上,还不忘抱怨着,“没有,我能做什么呢,我现在就一个没有人权卑微的女奴而已,脸蛋被那臭八婆踹了还不能反抗呢,哼!”
“布兰妮小姐又找你麻烦?”爱玛猜测说着,低头看着手上外伤药膏,看瓶子包装就知道是昂贵的东西,心生忧虑,“封歌,这东西该不会是……”
“不是偷的,正规渠道,我向老管家弗农要的。”封歌沉着脸解释一句。
爱玛听她这么一说,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的担心封歌去偷别人的药膏,而且这种事封歌看不顺眼对方,还真的有可能做出来。
“那布兰妮今天过来找茬,还踹了我一脚,我就……”封歌怒气冲冲地低声喃喃着。
爱玛听不清她在低喃什么,突然扬起微笑扯着封歌去了隔壁自己的小公寓,“我做了一些家乡的小点心,你过来尝尝。”
做一天粗重活,虽然晚上吃过饭回来,不过封歌胃大,抓起这些甜粽子,半点也不客气,双腿盘膝左右手不断地往口里塞。
爱玛见她吃得欢快,笑着说道,“封歌,你有没有觉得,其实在这岛屿里生活也不错,生活作息很规矩,不必忧愁吃住问题……”
“打住!”封歌塞一嘴里食物,含含糊糊地反驳,“我知道你是想劝我断了要逃走的念头,但我是不会放弃的!”
“可是,封歌你知不知道自从那天你差点乘直升机离开后,少主下令加强了岛里的管制,你想要离开几乎不可能,而且若是你再次逃离被捉的话,后果……”
封歌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快速地抓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一大口水,“就算是被他再次捉住打死我,我也要逃,这地方根本就不属于我……”
“司诺。安德帕那王八蛋也不知道有什么阴险,好歹我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混账居然把我关在这座岛屿里不让我走,爱玛你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爱玛见封歌一脸盛怒,微怔着,“封歌,你好像很讨厌我们少主?”
封歌表情扭曲,咬牙道,“我当然讨厌他!”
“对了,爱玛,你知不知道这座岛屿的地形图?”封歌突然想起重要的事,转了个话题,想要离开一定要有地形图。
爱玛摇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连这座岛屿的坐标都不知道,我们这些签了十年长约的女佣过来的时候全部都蒙眼上船,我只记得,我从巴西过来这边在船上飘了一天二夜。”
封歌表情有些丧气,按时间来推算,现在中国那边已经是春节左右,也就是寒凉的二月。而这里炎炎天气看来,这座岛屿处于南半球,不过只知道这点信息根本就不管用。
封歌神色绝望,气愤捶地板,“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我真的要这里孤岛里过一辈子。我一想起那群女人就恶心死了,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会让我遇到那混账,凭什么关我在这里——”
虽然封歌满腹怨念,不过吃饱喝足之后,她躺床上很快疲倦地睡着了。
第二天还要干活呢,想想就觉得累。
清晨,太阳初升起,停机坪那边一部直升机缓缓地降下,威尔快速地下了机,朝A区走去。
“少主,顾容西假装你的身份,取代了你在安德帕家族里的所有的决策……”
封闭的房间里,威尔小心翼翼看着对面男人,斟酌地开口,“就连大首领也并没有发现异样。”
“是吗?”
司诺清冽的嗓音淡淡地问了一句,白净俊美的眉眼看不出喜怒,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轻笑,可这笑得冰冷如霜,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威尔跟随司诺多年,自然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若不是因为三个月前正巧合在巴伯利珠宝大堂遇见司诺,威尔至今也不会知道卡塔尔的那位少主原来是假的。
“少主,你早已经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不回去卡塔尔?”威尔不太明白。
司诺微挑眉,嗤笑一声,“难道你最近没有打听到什么吗?”那沉沉地声音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司姬。安德帕!他的双胞胎哥哥。
威尔经他这样提醒倒是想到一些事,倏地表情微沉,像是生怕司诺发怒,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