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陈清抛给他两个字。
何不应牢房正对客京华那间,从客京华入狱起何不应的嘴就没停过,一个劲地劝他练剑。
见扶桑这个爱徒来了,何不应连忙喊道:“好徒儿你终于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扶桑把饭盒递进去,略微嫌弃道:“快点吃,要冷了。”
客京华双手抓住木栅,唤了声陈清。
陈清俯下身,温声道:“还有一会儿才能开门。”
两人隔着牢门相视一笑,扶桑余光看到这一幕顿时寒毛竖立,心里想着客京华自求多福吧。
“香,真是太香了。”何不应边嚼菜边称赞,吃的那叫一个陶醉。
扶桑蹲下身傲娇道:“这顿饭我可准备了两个时辰。”
何不应用力点头,“不愧是我的首席大弟子,就你最心疼我。”
扶桑皮笑肉不笑道:“你要是死了,我管谁要钱啊?”
何不应干笑两声,埋下头狼吞虎咽。
到了正午,狱役按时给客京华开了牢门。
“客兄弟,快点来救我啊!”何不应向他告别道:“有空也劝劝你身边那位来跟我学剑!”
扶桑在两人走远后悄声问何不应:“你当真不知道陈清的身份?”
何不应如梦初醒道:“原来他叫陈清啊。”
扶桑抬指戳了戳他的脑门:“何不应,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
“我真不晓得啊。”何不应十足纳闷道:“他很了不起吗?有我何不应厉害吗?”
扶桑叹了口气,无奈道:“谁能比你能耐啊,何不应。”
“那不就是喽。”何不应将碗里的饭扒地干干净净,豁然道:“青年才俊辈辈有,这二位是天纵奇才啊。只要不走弯路,之后就是妥妥的人中龙凤了。”
扶桑兀自撇过脸,眼底的不甘稍纵即逝。
何不应抬手拍在扶桑肩上,朗声道:“当然了,我何不应的徒弟也不输任何人。你可是我在三万人里选出来的唯一亲传弟子。”
扶桑嗤笑一声:“为什么选我,何不应?”
这个问题,师徒五年来他问了无数次。
何不应永远只有一个答案——“因为你最特别啊。”
五年前,武侯门三万门徒拜师礼。那时的何不应早已是名扬天下的一代剑宗,据说他十五岁那年剑韵初成就下山历练,从此打遍天下无敌手,登顶风云榜榜首。
所有门徒都期望成为何不应的弟子,扶桑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比其他人更没信心。
武侯门长老侧身问何不应:“掌门,您今年也不收徒弟吗?”
何不应俯瞰着地下人头攒动的情景,百无聊赖道:“这些人都是资质平平的庸才,我收来育儿防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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