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脉象一阵歇止后恢复如常,十分吊诡,叶士诚犹豫再三终是无法告诉她实情。
“不能再用祝术。再用会加重病情。”
他只能这么告诫。
*
“祝术?她会祝术?”
影侍回报后,费皇后暗暗吃惊。
水氏出自涂氏,过了两代就无灵偶血脉,与普通人无异。
水沐岩作为普通乐工,毫无祝力。
怎么他的女儿反能使用祝术?
费氏的影侍不似涂氏精通祝由,不如王氏见多识广足智多谋,也不像纪氏能御气辨气,更不及靳氏身法一绝。
辅以迷香、毒药之类旁门左道,方能在实战中与其他几家一较高下。
如不清楚对方底细,吃亏是跑不了的。
“可恶!”
费皇后狠狠拍了下桌子。
她花了不少钱打听水悦秋的背景,居然遗漏了关键所在。
“啊……”
侍奉她的公公想起了当日责罚水夫人时的不适感。
“柳公公当初打板子时说板子像打中了石块一样,他加大力气实属迫不得已。”
“那时候那贱人就动了手脚?”
费皇后咬了咬牙。
她当然想要水悦秋的命,可不是明目张胆地打杀她。
水夫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非她所愿。
更不要说水夫人乍看之下伤情很重,实际毫无性命之虞。
消息传到龙溪,秦王少不得对她心生怨怼。
“那个贱人居然算计本宫……”
秦王肯定当她与费家其他人一样,看不起他这庶出的皇子,想方设法把他排挤出权力中心。
这不行。
“殿下是否记得,水夫人还欠了九下板子?”
公公讨好地提醒她。
“这会儿她生完了公主,皇上又不在京,旧账也该清了。”
“清什么清?她若故技重施,本宫再折损一批人不成?”
费皇后恼恨地扶着头,想不出半点办法。
“知道风吹向哪儿,咱顺水推舟不就成了?”
公公比划了下手,做了个斩草除根的动作。
费皇后眼前一亮。
“地上洒了半斤土,叶子飞得到处都是,你们是在扫地,还是在沤肥料?过两天雨一下,那味道能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