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月天真浪漫,从不防备他人,愿意与人分享心思。人活一世,最难能可贵地无非保持赤子之心。你何必为此嫌弃她?”
关翎知道素月不满婵月娇气,为她解释。
可惜她现在身边能信赖的,除了素月只有叶士诚。
无人打探情报,两人因此不得不留在凌华阁苦等。
再说婵月那头。
公公押她去了永巷,把她往黑漆漆的屋子里一关。
倒也没用镣铐铁链锁了她,单纯罚她坐在椅子上哪儿也不能去。
约莫候了一两个时辰,她饿得肚子咕咕叫时,有公公传她受审。
她跟着公公穿过几栋屋子,来到一处宽敞亮堂的房间。
毫无意外,在屋子里等着她的是费皇后。
不似上回见面那么亲切,费皇后板着脸端坐在雕工精美的红木椅上,一身羽纱衣与肮脏阴暗的永巷格格不入。
婵月急忙跪地伏拜。
“你骗得本宫好苦。”
费皇后半晌吐出一句。
婵月忙不迭地磕头。
“奴婢忠心可昭日月,奴婢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你忠心,可惜不是效忠本宫。枉本宫怜惜你千金之躯为奴为婢,有意为你指一门好亲事,让你下半生得享安宁。你倒好,把本宫当成一个笑话。”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婵月搜肠刮肚半天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皇后。
“你知道水氏会祝术,为何不禀告本宫?”
费皇后用力拍了下扶手。
“这是欺君之罪。”
永巷署的公公语气凌厉地补了一句。
婵月双肩一颤。
“奴婢……奴婢并非有意欺瞒……”
水夫人没在她跟前施过祝术。
挨打那天水夫人以祝术护体,婵月事后听素月与叶御医点破将信将疑。
毕竟水夫人真懂祝术,怎至于流落街头卖艺为生?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
涂氏纵使没落,也高过寻常百姓一头。
懂祝术的水氏,对普通人而言与涂氏没有差别,是活在人间的神仙。
“哦,对了。奴婢记起一事。”
她想到了如何弥补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