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白假装没听清:“你说话了?”
江序又重复一遍:“我说对不起。”
沈沐白继续装:“哎师妹他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啊。”
江序咬牙切齿:“我说对不起!”
卫淼笑的直不起腰:“好了二师兄,你别逗他了。前面怎么有那么高的铁门?上面还挂个破木牌。”
沈沐白站起来看了一眼:“那是清风宗的大门。”
远处的铁门看着黯淡无光,甚至还有些坑坑洼洼,由于风吹日晒有些地方还生了铁锈,牌匾歪歪扭扭的挂着,这大门看着还没沈沐白的飞行法器气派。
卫淼跳下去看了看,觉得近看其实更寒酸。
沈沐白在外人面前自动变成社恐,江序只好走上前敲门,大声说:“无上宗前来寻人!”
卫淼看着空荡荡的大门问:“他们门口为什么没人看守?”
江序摊手:“因为他们宗除了一群剑修,没什么好偷的。”
吱呀一声,一名弟子从门后冒出,看见是江序时瞬间如临大敌,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剑。
那名弟子颤颤巍巍拔出剑,板着脸喊:“我警告你们无上宗,这次可没有门给你们拆了。”
用最强硬的语气说最怂的话,这是卫淼对清风宗的第一印象。
卫淼私下里给沈沐白传音:[咱们宗之前把人家门拆了?]
沈沐白解释道:[你三师兄犯疯病那次没看好,闯出宗门跑到清风宗把人家门拆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寒酸。]
江序很不屑:“谁拆你家唔!”
卫淼一使劲就把江序拽过来,还捂住了他的嘴。卫淼给清风宗弟子赔笑:“过去的事实在不好意思,今日我们不来闹事,我们来找人,实在打扰贵宗了。”
江序挣开卫淼,冷嘲道:“还贵呢,宗门里什么都没唔!”
卫淼露出职业假笑:“他的意思是宗门里什么都有,最难能可贵是众位剑修的风骨。”
江序刚想挣开就听见卫淼恶狠狠的传音:[再不闭嘴把你犯癫病做的事都说出去!]
[一会儿进去不许乱说话!老老实实待在二师兄身边!]
在卫淼的威胁下江序被迫服从命令,他十分憋屈的走在沈沐白旁边;沈沐白表面风轻云淡,实则脑子乱成一锅粥,走路都顺拐。
清风宗里面比外面看着好多了,起码没有外面的一眼穷,布局也是恢宏大气,该有的一应俱全,就是弟子身上的宗服看着破旧了些。
卫淼跟带路弟子有说有笑,身后跟着蔫蔫的江序和僵硬的沈沐白,他们三个衣服颜色很鲜艳,跟清风宗灰扑扑的弟子们形成鲜明对比。
跟玄墨切磋的刘启最先注意到卫淼。
刘启侧身躲过玄墨的一道剑气,余光中的那抹青色让他侧目看了一眼。只一眼,刘启就认出来是那日跟天道谈话的少女。
风吹动青色的裙摆,玉簪半挽、乌发如瀑,少女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眉梢唇角都带着笑意,那双明净清澈的眼睛漾着春色,整个人说不出的灵动活泼。
刘启停下来,看着卫淼感叹道:“好风景。”
玄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见卫淼带着沈沐白和江序在找人。
呦呵,没被拒之门外,看来有小师妹的功劳,不然凭那俩货怕是连门都进不来。
玄墨给了刘启后脑勺一下:“别看了,那是我师妹。”
刘启不可置信:“就你?”
玄墨把剑丢给刘启,抬脚走向不远处对他浅笑的青衣少女,风轻轻扬起发丝,光斜照过来,少女琥珀色的瞳孔像朵永生花。
“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