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雨甄从地上起来,顾不上那刺骨的寒意,她走到一面的墙壁前伸手去摸索了一下,这墙壁的触感很冰冷,不像是寻常的石钻,申成业若是想要她死,大可以直接杀死她的,但是却把她丢到了这里来,那么就是觉得留着她有用的,莫非要用她威胁即墨和傲?
焦雨甄不觉得自己在即墨和傲的心中会比江山更重要,毕竟上一次即墨和傲就已经在她和江山之间作出了选择,所以如果她没有自己逃出去,可是不用惦记着即墨和傲来救她了,只可惜她就算眼睛多么厉害,终究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视线落在了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小裂缝上,焦雨甄用手指轻轻摸索着那个裂痕,惊讶的发现这一面竟然那也有水渗出,她沿着裂缝往上看,看到了墙壁上方后面竟然是盈盈的水光,也就是说她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上方和前方都是水,这里或许是某一个池塘或者湖底,但是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密室,而且申成业是怎么把她藏到这里来的?
罢了!
焦雨甄发现虽然自己晕倒了,但是那翡翠钗子竟然连同她一起被丢进了这个密室,或许是申成业不想要留下她的东西,一面露出了马脚吧,不过这也好,她在地上捡起了翡翠钗子,一下下的刺入了石壁的缝隙之中,虽然钗子很细,但是一下下的刺进去,每一次都可以带出一点点的水珠来,如此看来就算只是如此轻微的破坏,都可以让她出去的,只要一些时间就可以让上面的水冲刷进来,只是如果运气不好,进来的水很多,但是撞开的缺口很小,她就会被淹死在这里,但是如果撞开的缺口大,她就可以从缺口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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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唐廖县城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一辆马车停在了林子之间,驾着车的女子身材高达,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宇间带着异域风情,容貌称不上很漂亮,可是也算是不错,她身上穿着侍女的服装,不过拉着缰绳的模样却是很熟练,显然很擅长赶车,不过富贵人家岂会让丫鬟侍女赶车呢,但是这辆马车虽然寻常,可是马车上那新月和蔷薇的图案却是让有眼色的人明白,千万不要碍着这辆马车的道!
“已经到了吗?春山。”马车里穿出了男子低沉却又带有磁性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午夜里撩人的轻声般温柔却又飘渺。
“是的,主子。”驾着马车的笑春山应了声,然后恭敬的说话,“主子,下面就是唐廖县,现在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
“等我们在这里都能发现问题的话,就已经什么也无法挽回了。”车里的男子自然是新月阁阁主韩月,也就是景亲王即墨翰飞,他得到了即墨和傲带着焦雨甄一路南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到唐廖县的,因为这里是庆国南方兵法布阵的重地,即墨和傲肯定早就有了安排在这里的,不过知道徐安都被人污蔑成为了江洋大盗以后,他就忍不住狂笑,他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一个人耐力很好的人,毕竟这八年来那个人都是如此的低眉顺眼,可是即墨和傲才刚刚出了宫,那个人就动手了,难道这两年来那个人遇到了什么不得不把自己计划提前的事情吗?
其实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会让自己连计划也不遵从的变故吗?
“那么我们现在进城吗?”笑春山轻声询问道。
“进城吧。”即墨翰飞的声音依旧幽幽的从马车车厢里传出来。
“是。”笑春山不会多言,她扬起了手里的马鞭,顿时让拉车的马匹继续前进。
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丛林间窜了出来,差点被拉车的马撞上了,笑春山连忙勒住了缰绳,让拉车的马高高的扬起了前蹄,但是那个瘦小的人儿却又没有及时的从马蹄下躲开。
笑春山吓得轻轻惊呼了一声,她想要丢开手里的缰绳去救马蹄下的人,却又显得力不从心,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马车车厢里射出了一道长长的白色丝绢,丝绢缠住了马蹄下的人,然后一扯,那个瘦小的人儿便被扯进了车厢之中。
“他吓晕了。”即墨翰飞的声音从车厢里响起,“罢了,春山继续赶车。”
笑春山安抚着拉车的马匹,听到了即墨翰飞的话,她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可是既然主子都已经开口了,她也不敢多说,连忙应“是”,然后让马车往着唐廖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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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和傲身上穿着的衣服可是他从宫里出来的那一套,厚实又轻薄的长袍随着他翻身上马的动作,在半空之中掠过一道弧形,让四周的年轻女子们无比倾心。
即墨和傲自然是不会理会旁人的目光,他扬鞭策马,迅速的往申府的方向而去。
今天申府可没有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时候那么热闹了,申府的府门紧闭着,因为只是寻常的布衣富家,所以府门前没有守卫,这也便没有能让即墨和傲忌讳的气势,他昨天到客栈下榻的以后就特别让顾星辉去买来了一把长剑,现在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身华贵,腰间悬着长剑,如此风姿,自然是不会有人轻看他的,更何况长期居于高位,那一股气势更是骇人的。
在申府大门前翻身下马,即墨和傲敲了敲大门,然后板着脸无比霸气的等着人来开门,可是一会以后来开门的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老头子半眯着眼睛往门外看了好一会,显然是眼神不好,即墨和傲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却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之上,那种感觉让他心情无比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