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从躯壳到骨头都被烫得跟水一样软,皮肤渗着粘人的汗。
路行舟在极度不适中睁开眼,入目不是熟悉的深灰色窗帘,身上还紧紧挂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早在她不安分的睡姿中蹭得堆到一起,细带滑落,裙摆集中在腰以上。滑嫩绵软的大腿和手毫无空隙的环住自己,头埋在他胸前,呼出的气沾湿了胸膛。
而自己晨间的生理反应正耀武扬威地抵在她裸露的小腹上,大约是有所感觉,席向月轻轻皱眉咕哝着,像抓安抚物品一样握住硬到七成的阴茎,不动,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路行舟眉心微蹙——难怪热成这样。
他无奈地看着当下局面,心道要是强硬地离开,这根能要人命的东西大概会折在她手里。
等了数分,女人也没醒。
路行舟越过枕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十点,不去公司至少得打个电话,而手机在自己身后。
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
席向月在怀里拱了一下,嘴唇擦过胸前皮肤,手也跟着动了动。
路行舟下腹猛地缩紧,性器随之更硬。
“醒了?”
他声音冷硬,但席向月不在乎,她小小地应了声嗯,手上缓缓动起来,顺着攀附的经络慢悠悠地一上一下。
“醒了就起来。”
路行舟如老僧入定不为所动,伸手掀开被子就想起身,却被绕在身上的四肢重重拖着。
“那你这个不解决吗?”
拇指在马眼处揉了揉,男人瞬时没了挣扎的力气,但嘴还是很硬。
“我自己可以解决。”
席向月笑,如同捏住他叁寸,“真不做?”
“不做。”
待他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席向月一拳捶进枕头里——狗男人!最好永远别做!
晚些时候她又被唤去了一趟警局。
席珉刚出狱不足10天就再次伤人,不只是行拘这么简单,很有可能面临公诉机关再次起诉。
年轻的警察小哥看了眼电脑屏幕上两人关系那一栏,“如果亲属表示谅解的话…”
席向月顿时手都抓在了一起,立即打断,“我没有义务谅解他。”
说完看着对方微微吃惊的脸,察觉到自己态度语气都有偏差,忙敛下眼皮抱了声歉。
从局里出来就接到师兄电话。
“你人没事就好。”
“我看过他档案,也了解了些情况,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他机会欺负你!”
席向月笑,“师兄,你说这话好像黑社会…”
“没大没小…我当然是按照法律办事!”
“今晚刚好老师没事,几个兄弟姐妹也能腾出时间来,一起吃个饭?”
师门里各个都是大忙人,一年到头也聚不到两次。席向月受他们照顾颇多,自然没办法拒绝,只好嘱咐师兄在席间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到时候她就是破坏气氛的大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