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鸯坐在对面不说话,有点反常。
席向月一抬头就对上她意味不明的眼神——
“说说吧,你身上那些痕迹怎么来的?”她往后靠,翘着二郎腿开始审判。
“狗咬的。”
“霍!什么狗咬脖子咬胸还咬腿的!?”
席向月瞥她一眼,作势护住前胸,不说话。
“拉倒吧,我哪儿没看过?”她凑上来,“不会是那位冯先生吧?”
“咳咳!”听到这名字席向月陡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说的鬼话和路行舟发神经的样子,一口粥呛得脸都红了。
“不是!别乱说!”
陈鸯沉默了,寻思着她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身边也没别的男人啊。
“一夜情?你约炮去了?”
席向月翻了个白眼,“我看起来有那么饥渴?”
她认真地上下打量一圈,“挺像的,毕竟素了这么久嘛。”
……。
她喝完一碗粥,吃了叁个饺子,饱了。用筷子抵着盘底的灰色鸢尾印花,有些失神,好半晌,才淡淡吐出叁个字,
“路行舟。”
“操!?”
她一向沉不住气,这么多年丁点没变,闻言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怎么遇到的?啊啊啊啊怎么我才走这么点时间你俩就又搞一起去了?”
席向月脑瓜子嗡嗡的,起身捂住她嘴,“姐姐,我头疼,改天理清楚了再跟你讲。”
“现在,回去修图,我,去改稿子。OK?”
陈鸯瞪着眼睛愣愣点头。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席向月瞬间溜进卧室锁上门。
清静了。
坐在书桌前先看了眼手机,微信蹦出无数新消息。
大多是学校的,其次是冯延,表达了那晚没有事先告知的歉意,并且尊重她的选择。
然后是张亭晚,烧到迷糊的时候他正发来消息,她随手回了个身体不太舒服稍后聊。两人尚未见面,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他也恪守了应该保持的社交礼仪,说好的。
然后隔了大概十二小时又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席向月回,“好多了,谢谢。”
她放下手机,打开电脑,默默给自己鼓气几秒,准备开始工作。
手机又响了 ——“没事就好。我周五回南城,到时一起吃晚餐吗?
她默了半分钟,抬手打字,“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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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假醋啊 当然要吃真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