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月认真听着,仰头灌了口酒,
“他不是后悔了吧?”
……
“拉倒吧,怎么可能!”陈鸯迅速否认,但心口却因这句话滞了一瞬。
说实在的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她知道这念头会像罂粟一样会侵蚀人心,不敢深想,生怕一不小心就再次上了瘾。当初那种痛几乎刻进五脏六腑,她绝不想再尝一次。
“别说我了,你呢?跟姓路的怎么样?”
这下轮到席向月眼神飘忽,她看着不远处道路上成排的昏黄灯光,语气淡下去,“还能怎么样…”
“你生病那几天他来店里了,我碰见过一次。”陈鸯好笑,“沾您老人家的光,他还记得我呢…哦,还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主动请求的,你敢信?”
她这语气瞬间让席向月想起念书时。那时忙于平衡学业和生计,根本没余力去关注别的事,所有八卦消息来源就是陈鸯那张嘴,“路行舟”这个名字最开始也是从她那里听到。
那时刚文理分班,两人成为前后桌,陈鸯大概是早听说过她成绩优秀的盛名,自来熟程度让当时的席向月害怕了好一阵儿。
席向月笑,“说起来你算半个月老,要不是你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他,我哪会对他产生兴趣…”
长得好看是不错,成绩好也是事实。但凭什么他风头那么盛?
大概是心底永远有些反叛因子在驱使——不是众人趋之若鹜的高岭之花吗?那她偏要摘下来看看。
“我还不知道你,好胜心强得不行,当时去追他多少带点玩游戏的心思吧?还有徐思,你俩一直不对付,她喜欢路行舟又人尽皆知……。说实话,男神上头后我多少是有点可怜他的。”
“当然啦,这跟他不告诉你出国留学是两码事儿哈…”
席向月缩在椅子上不说话,天色越暗风越大,她拢紧睡袍站起来,“好冷,进去吧。”
陈鸯拉住她,“席向月,不能从十几岁逃到二十几岁吧?你俩怎么这么多年都没一点长进呢?明明心里只有对方,但就是要互相较劲,非要分个谁输谁赢。”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汽车鸣笛声呼啸而过,席向月呼了口气,低头看她,“不是。”
“可是我想要的太多了,我怕他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