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当然好懂,但是藏在后面的意思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陈砚一想到了云婳的脸盲症,又想到了刚刚进来时,云婳还不知道陆谨言失踪的事。
他伸出手指,指向江佑安,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疯了吗?”
江佑安嫌弃的打开他的手,“懂点礼貌,别指着我。”
陈砚一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了许多。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江佑安你真的是有病,你装什么不好,你装自己兄弟,还骗兄弟的女朋友。”
“谨言现在只是失踪,他还没死呢!万一找到人了,他回来了你要怎么办,这兄弟还做不做了?”
江佑安扫他一眼,被陈砚一这么一通骂,他一点都看不出生气的迹象,只是冷静道:“你声音别这么大,让婳婳听到怎么办?”
陈砚一冷笑,“你还知道让她听到了不好啊,那你做出这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我当然想过。很明显,利大于弊。我为什么不做?”
“利大于弊?我倒是想知道,哪门子的利大于弊?”
江佑安盯着他,眼眸深沉,“只要能得到婳婳,这一点利就大于所有弊。”
陈砚一受不了了,骂出声来,“你还真?是个恋爱脑啊!”
“为了云婳,兄弟也不要了。你就没想过,她知道真相后,还会和你在一起吗?她喜欢的是陆谨言,不是伪装成陆谨言的江佑安。”
江佑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玻璃杯上划过,他眼帘低垂,隐藏着眼中神色。
“所以啊,我得想个办法,把她套牢在我身边才可以。”
陈砚一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你和谨言,你们两个不愧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一个比一个更恋爱脑,还全是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行,反正这是你的事,我也管不着。我倒要看看,等谨言回来了,你要怎么面对他。”
江佑安冷笑了下,“他都失踪这么久了,要回来早回来了。恐怕,他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也好,作为他的好兄弟,他会好好替他照顾云婳的,也算是完成他的一个遗愿了。
陈砚一听着他的话,眼神复杂。
他没想到,江佑安居然是盼着陆谨言死的。
“疯子,我等着看你被发现后的下场。”
撂下这么一句话,陈砚一毫不犹豫的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云婳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她嘴巴里嚼着水果,脸颊鼓囊囊的,看着有些可爱。
听见声音,云婳偏头看过来,正好看见了沉着脸的陈砚一。
她歪了歪脑袋,因为吃着东西,所以声音有些含糊,“泥,泥和谨言草加了吗?”
陈砚一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明明是惹得他两个好友不和的罪魁祸首,但是他偏偏对她讨厌不起来,甚至不自觉的想为她开脱。
是那两个人自己要喜欢她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最无辜不过了,怎么能怪她呢。
对上云婳纯稚的眼神,陈砚一张了张嘴,几乎想要把真相全告诉她。
“陈砚一。”
身后传来叫他的声音。
他转头看过去,江佑安倚在书房门口,目光晦暗不明。
“话说完了就走吧,一直待着在这是要做什么?”
陈砚一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他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江佑安这个人,从小就有些疯,肆无忌惮惯了。
他是父母的老来子,不管是在江父还是江母那边,都是同辈里最小的那个,疼宠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