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伙食还算可以,四菜一汤,都能见到肉,其实想想也是,这里毕竟不是集中营,这些人又要干重活,不吃得好点那过不了多长时间就都得病倒。
吃过了晚饭,老刘又带我们去了那个二层小楼,我们在那里看了场电影,就是在外面支的幕布放的露天电影,是一部战争片,属于米国大片,
借这个机会我仔细看了看,这外面坐了有四十多人,正好是一个横班,据说还有一个横班正在井下干活呢。
从这四十多人的长相和他们表现出的样子来看,应该都属于是智力多少有点问题的特殊群体。
这些人大概八九个人一个班,也有十几个人的,反正是四个班组构成一个横班,每个班的班长和班副都相对要正常许多,就像我们班的老刘,只是我们班没有班副。
这个横班的值班长是个正常人,除了下井干活以外,他都不跟我们待在一起。
吃过饭之后,老刘带我们回了寝室,因为他说话有点结巴,所以他的话很少,但能感觉到这人是个热心肠。
我尝试着和老刘沟通,问了问他家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
“有有有……有个老娘,还……还还还……还有……个个阿就妹妹!”老刘说完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趁机问道:“想他们吗?你怎么不回家看看!”
老刘听完我的话,身体颤抖了几下,伸出两根手指来。
我知道他是想抽烟,立即跟他点上了一支烟。
老刘默默把烟抽完,说话居然不结巴了,而且条理也变得更加清晰。
我才搞明白,原来这老刘有双重人格,他说话不结巴时就是他正常的人格,也许是因为他受过什么刺激,他自己把这个人格埋藏在了内心的最深处,只有在刺激下,这个人格才会显露出来。
而老刘那个说话结巴的人格,就是智力有残缺的人格,平时他都以这个人格来视人,这样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彻底的精神病。
老刘说他的家在南方,我问他南方挺好的,为什么到这边来发展。
老刘讲,他和村长的老婆有事了,就出来了。
“村长的老婆是自愿的,还是你强迫的?”我听完老刘的话问了一句。
“她自愿的!村长不行了,那个娘们就整天缠着我,我担心我们俩的事被村长发现就跑出来了!”老刘说完又搓了搓手。
我知道他是又想抽烟了,立即给他点上一支。
老刘讲他当初也是漫无目的走,到哪了就在哪住上一段时间,打工看看能行不。
虽然南边工资高好发展,但是生活费也高,而且这老刘除了一把子力气,也不会干个啥,后来经人介绍就来了煤矿干活,这煤矿下井的工人工资高,他想多赚点钱,就回老家娶个媳妇,有媳妇了,就不怕村长他婆娘惦记了。
只是南方那边开始严查,把小煤窑都给封了,老刘干不到活了,就跟人来了北方,北方这头对这种事管理还不太严格。
老刘没想到他一来了这边,就被这吕家坪煤矿给软禁起来了。
这老刘似乎有些事没有讲,他的故事缺少一些很重要的片段,但是这和我没有关系,我问他为什么不跑,不离开这里。
老刘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说道:“他们有枪!”
对于老刘这种说法,我并不认同,毕竟咱们这金州也是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方,这吕家坪煤矿真要是嚣张到那种程度的话,就不会想方设法的把这些残障人士给骗回来挖煤了,就比如我现在就要走,我不信他们敢一枪打死我!
我还想再追问,没想到这老刘又发生人格转换了,那个口吃的老刘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