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兵没有让大队人马跟随,轻车简从来到了矿区公安处大楼。
这矿区公安处坐落在矿区大街,原来这里是整个开发区最繁华的地带了,但是现在这里就和矿区一样落寞了,看起来既老旧又冷清。
不过这矿区公安处大楼看起来倒是挺气派,五层的大楼,外墙还贴了装饰板,非常具有现代气息,和周围那破旧的大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飞兵望着这栋大楼微微皱眉,一旁的龚开疆见了立即说道:“原来在矿区还没解散的时候,这里是矿区人武部、公安处、煤炭研究所三家一起办公,所以才用了这么大的一栋楼。
后来,矿区解散了,就剩下煤炭研究所一家单位,那矿区公安处变成了安保公司继续在这里办公,至于房租费用问题,那是开发区和镇里自己定的,我们营商局无权过问,具体就不太清楚了!”
李飞兵听完对龚开疆说道:“龚局长对这些事倒是了如指掌啊!”
龚开疆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也是尽自己最大所能,做好分内的工作。”
几人走进大楼,李飞兵见墙上有个人员公示板,走过去看看。
龚开疆又跟上来介绍道:“这煤炭研究所有工作人员十三名,其中公务员编制五人、事业编两人、劳务派遣制六人,所长是最近刚通过竞聘上岗的……”
龚开疆的话还没有说完,李飞兵指着那公示板上第一个头像说道:“这就是新任所长!”
李飞兵的神色和语气都有所变化,一时间让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虽然龚开疆不知道李飞兵是什么情况,但这事就算是买官卖官和他也没有关系,所以语气平和的说道:“这煤炭研究所所长竞聘的工作是由开发区那边主导,市规划院负责审核的,我们矿山管理局这边出于回避原则,没有参与,具体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李飞兵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这新任的煤炭研究所所长居然就是那个崇洋媚外的先锋社区书记兼主任韩勇!
市政办主任凌仲秋见了李飞兵的样子,立即来到他身边轻声介绍道:“在上次全市基层工作考核中,我们发现这先锋社区书记兼主任韩勇对待工作消极,心里没有人民群众,只做无用的面子工作,所以将他辞退了,至于他是怎么又成为这煤炭研究所的所长,我们实在是不清楚情况,也是这事发展的太快,”
凌仲秋之所以要解释一下,是因为上次李飞兵从苦水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让凌仲秋去处理韩勇的事,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处理的,凌仲秋一个电话就能决定韩勇这种小角色的人生轨迹。
上次那斗牛士国的老鲁同志经过刘鹏和李飞兵的批评事件,就老实的待在家里,再也不敢出席什么政治活动了,韩勇亲自去他家里请过几次,也都被老鲁给拒绝了,因为老鲁通过那件事,也想明白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虽然没请动老鲁,但是韩勇还有许多搞“面子工程”的计划,所以他也没有在意,正准备再炒作一番,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斥退了。
起初韩勇还有点不服,想去找领导诉苦,只是他听说这是市政府办公室直接做的决定,就不敢再嘚瑟了!
要说这市政办可以说是日理万机,就算被这个部门点名批评了,只要过几个月就会被那边给忘记了,但是你要是顶风上,跟政办那边较劲,被人家给记住了的话,那金州这座城市就不适合你再发展了。
韩勇很清楚这些道理,就又想到了个能解决自己仕途问题的捷径,那就是走开发区书记张剑彬的路子。
这张剑彬虽然是个贪官,你只要给足合适的价码,他就能给你办事,不过这有个前提,就是你得能把这份孝敬给递上去,人家张剑彬可不是谁的孝敬都收的,再说人家也不差你这三瓜两枣的。
后来,韩勇听说张剑彬的情妇陈思雯信佛喜欢手串,就托人买了个海南黄花梨木的手串。
这海南黄花梨木以其降香味和美丽的纹理而受人欢迎,纹理有水波纹、鬼眼纹等,据说女人佩戴有养颜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