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年初音扒开盖子闻了闻,很刺鼻,又捡起一个瓶子,照样不好闻,最后拿起一个粉红色的瓶子,刚一拔开瓶盖,令人迷醉的香气弥漫开来。
宝年初音一脸陶醉道:“这是你说的胭脂吗?真好闻啊!”
“我哪有胭脂……”花无烟不经意瞥了一眼,猛然一惊,大喊道:“快放下!”
宝年初音手中拿的正是旱苗喜雨散,当日给顾爷下好药后就随意揣在怀里,这么长时间过去,花无烟把这下作东西给忘的一干二净。
旱苗喜雨散是勾栏里上等的春_药,任什么贞洁烈女服下后都会变成荡_妇淫_娃,霸道得很,宝年初音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放在鼻下闻过后,会如何?
花无烟也不知晓答案,急的抓耳挠腮。
“为何要我放下?”宝年初音好不容易找到传说中的“胭脂”,十分不舍,攥着瓶子茫然问道。
花无烟拿被子裹住身躯,也不怕春光乍泄,一溜烟跑了过来,将粉红瓶子一把夺过,紧盯着黑丫头脸上看来看去,小心翼翼问道:“你,有没有事?”
宝年初音眨了眨眼,随后摇了摇头。
“还好。”花无烟长出一口气。
“你这人真小气!闻一闻你的胭脂都不舍得,抠门!”宝年初音一跺脚,怒气冲冲走出洞门。
哎!又把黑炭妞给得罪了。
花无烟无奈摇了摇头。
……
……
以后每日正午,拓跋白石都会拎着花无烟跑到万年寒潭泡上一泡,时间上也越来越长,两柱香,三炷香,十几天后,逐渐延长到一个时辰。
花无烟为了小命着想,硬着头皮撑了过来,也慢慢适应了寒潭里恐怖的潭水。现在泡在里面虽然也痛苦不堪,但不像刚入水时犹如千刀万剐在身,还算能熬得下去。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花无烟半月之后,就发现了寒潭给他带来的诸多好处。
以前打坐时凝聚起的内力,就像半死不活的蚯蚓,在后面连催带赶都不怎么动弹,运行一小周天起码得半个时辰。而现在只要轻轻催动丹田,内力就像奔流小溪潺潺而动,运行小周天,只需半柱香的时间。
困扰许久的怪病也不会发作了,每次练功时都酣畅淋漓,让花无烟颇为享受练功带来的乐趣。
在他来看,这就叫因祸得福吧,只不过这祸,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了的……
没有怪病缠身的花无烟,废寝忘食专心修武。都师傅的坟刚长出新草,娄家村一百多条冤魂,还有将鄂师傅弄得生死不知的来一尘,弑杀自己双亲的东花皇帝,这些仇,他要亲手去报!
快到子时,花无烟正在对着星月运行小周天,就被大手拽了起来,腾云驾雾的熟悉感让他茫然睁眼。
“世叔,喝了?”花无烟不敢叱责,只能嬉皮笑脸问道。
又不是正午时分,没有到去寒潭的时候。
棺材脸喝多了?大半夜的把自己拎出来,这是去哪儿?
拓跋白石瞥了他一眼,不理。
没用多长时间,阴着脸的拓跋白石就带他来到了寒潭洞口。
花无烟挠了挠头,问道:“不都是午时来泡池子吗?怎么晚上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