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脾!”
顺着北希将领的视角望去,一名身穿黄色皮甲、手持墨绿色长弓的女子正蹲在大树枝干上,此时此刻她二指捻着箭尾,弓弦大开,箭矢瞄准正要倒到地上的青年,而就在她松开箭矢的那一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支孤独的箭矢。
不好!
女子即刻起身向其他大树的枝干逃去,可就在她刚刚起身的一刹那,一股失重感传来。女子在空中调整身形同时立刻从身后的箭囊里取出三支箭矢,一口气将三支箭矢都搭在了长弓之上,转过身来的同时立刻将弓弦拉开,而她刚将箭矢搭上弓弦时,青年已经出现在她眼前了,黑云里透过一道寒光,闪过使得女子顿时睁不开眼睛。
“休伤脾妹!”
一名同是身穿黄色皮甲的男子手持一把长剑突然出现在青年背后,长剑直指青年,剑尖点过半缕红缨,落下几许碎碎血绒。
“肝哥!”
长弓女子方开了半寸的弓弦被青年手中那杆两刃三尖刀的柄身一拍又缩了回去,而突然冒出的长剑男子手中的长剑虽是剑尖直指青年面庞,但青年只右手反握,用力一抬,长柄便擦着长剑而过,剑尖失了准头,剑刃轻轻刮过青年头盔,撩到了盔缨一寸三毫。
待空中的三人落地后,女子踉跄两步摔坐在地上,男子侧身在前,剑尖依旧直至青年,青年虽是俯身落下,但只见他两膝一曲,两足先着地,后跟发力,朝着后方避开两尺后,两刃三尖刀的底部重重地刺进土地之中,抓紧柄身,重心前移,半蹲于地上。随后即刻起身,两手紧握柄身,尖刃也直至长剑男子。
至于杜安德,先前青年避开长弓女子的袭击之时,他被青年直接扔在了地上,落地前他倒是瞥见一眼长弓女子,而落地后,猛地一摔让已经受伤杜安德胸口中的闷气又浊了几分,在地上蜷缩着咳嗽了起来。
“杜安家的五脏护卫?”
青年看着地上的二人,脸上带着笑意,挑衅地歪了歪头。
“你也是听过我们的名号,那你……那你……”
“肝哥,怎么了?”
长剑男子突然变得结巴起来,身后的长弓女子很是不解,起身后缓缓向后退去,手上捻着的箭矢搭在长弓上,但在也看清青年的面容后,她的手略微发抖。
“杨白!”
“你们也是听过我的名号,那你们……”
青年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你居然是杨白!”
被绳子捆得死死的杜安德听到长剑男子的一声惊吼顿时反应了过来,这下子彻底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想。在琦山附近的军队有很多,但能够三万人便歼灭杜安康那足足八万人的军队只有一只,那就是当朝太子刘振的军队。而杨白,晋历三七九年的天下会魁首,近五十年来唯一以乙下水平战胜甲中的天下会魁首。
如若是杨白,那乱阵中有一青年杀得五进五出也不足为奇。
在看清对手是杨白后,杜安家的两位五脏护卫感到一股威压,仅仅是杨白这个名字就使二人感动了恐惧,这种恐惧不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是绝望所带来的恐惧。杨白身上所散发出的威压让二人逐渐拿不稳手中的兵器。
“你们在干嘛!”
又有三人赶到了,两位五脏护卫并未转过头去看来者是谁,长剑男子至始至终都在盯着杨白,将目光紧紧地锁死在他身上。
“心哥,那个人是……是……是杨白!”
“杨白!”
赶来支援的三人也是杜安家的五脏护卫,但在听闻面前的青年是杨白后,三人也禁不住地开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