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母亲就站在客厅里替她问了:“你这么晚了,来这儿有事吗?”
母亲的语气很不好。
贺屿西的目光从秦舒优的脸上移开,转而看着秦咏思,只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秦舒优寄去盛世的那张黑卡,对秦咏思说:“你家大小姐的黑卡丢了,我给她送来。”
“至于送这么晚吗?你少对我女儿动歪心思。”
贺屿西眸底暗沉了一瞬,但很快,眼底的戾气消散,他很坦然地回答:“我刚下班。”
他说着,把卡给秦舒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为了不让母亲怀疑,秦舒优不得不接。
取卡的时候,明明他们的手可以不用碰到,但贺屿西偏偏握着整张卡,他就是故意的,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从他的手心里抽出卡,他们的手就碰上了。
他的手很热。
秦舒优有片刻的心悸。
她的脑子对他心凉了,失望了,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秦舒优心想,贺屿西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就像毒一样,要戒掉很困难。
可是他都找野男人想搞死她了。
这要她怎么原谅?怎么给他洗白?
秦舒优敛起心神,淡淡地说:“谢谢。”她说完,就从厨房里出来,跑去了母亲跟前,不和贺屿西一个阵营。
贺屿西黑眸中无波澜,嗓音很淡地说:“不客气。”
秦咏思不留他:“麻烦你了,请离开,我和我女儿要休息了。”
贺屿西在秦咏思的面前足够恭敬,规规矩矩地当个晚辈。离开的时候,他余光扫了眼秦舒优。她的粉色睡裙外面套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长发披散,挡住了脸颊,应该是已经休息了,听到动静,又重新爬起来的。
他走得很干脆。
秦舒优没看他,也没送他。
等别墅的大门关上,车子的引擎发动之后,秦咏思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她左看右看,开始审问女儿:“你和贺屿西是怎么认识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秦舒优应付道:“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不过不熟。”
秦咏思是老狐狸。
她也是从女儿这个年纪过来的,她当初也谈了一段伤筋动骨的恋爱,众叛亲离,让她至今都难以放下。
有些事她没抓到证据,就懒得深究。
她只提醒女儿:“贺屿西这种成长环境复杂,性格有缺陷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的良配。舒优,妈妈希望你清醒一点,绝对不能喜欢上这种男人,和这种男人不能有一点瓜葛,你知道吗?”
秦舒优的一颗心,已经被贺屿西伤烂了。
她垂眸,点了点头。
“妈,我们睡觉吧。”
怕母亲再问她什么,她会绷不住,秦舒优赶紧让母亲上床,她把等关了。
黑暗里,秦咏思又对她说:“你和哪个男人谈恋爱,一定要跟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