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脂从顾泽柠的指尖出来,亲自进去,看着空无一物的凹槽,顿时傻眼了。
我,我明明看着他放在这里的呀,我没有骗主人,呜呜呜呜……
顾泽柠深吸了几口气,稳住心神,在墙壁四周摸了起来,音色沙哑,“阿脂别哭,沈霖那狗东西过于警惕,肯定时不时的将东西挪走,我们再找找。”
顾泽柠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密室寂静无声,她能听见自已心脏的狂跳声。
随着墙上的机关被一一打开,全都空无一物,顾泽柠的心跌到谷底,眼眶止不住的泛红。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她眼睛发红,一拳砸在墙上。
阿脂感受到顾泽柠的暴躁,轻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企图给她一点安慰。
主人别急,我们慢慢……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顾泽柠一下头脑发晕,手脚冰凉,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边有个铜炉,主人快躲进去。
顾泽柠向着半人高的炉子跑去,使劲掀开盖子,刚躲进去,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她大气都不敢出,将自已缩成一团,努力将自已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极力避开炉眼,怕被发现。
“哐啷”一声,密室门被打开,有人踱步进来,听着熟悉的步伐,顾泽柠止不住的微微发抖,沈霖来了。
沈霖面色沉沉的在密室里走了一圈,脚步声不轻不重。
“咚咚……”感觉每一下都踩在顾泽柠的心上,她极力让自已冷静下来,怕自已的心跳声将人引来。
沈霖走完一圈后,便停了下来,站在某处目光幽幽的沉思。
突然,猛的一掌朝着铜炉袭去,顾泽柠瞳孔猛缩,心里微微发紧,嘴角鲜血溢出,却没什么痛感,她死死捂住自已的嘴,心如擂鼓。
沈霖看着毫无反应的炉子,将目光收回,刚刚总觉得那里有人,想必是自已多心了。
阿脂,快去看着他,他可能会打开我们不知道的机关。
好!
沈霖走到密室门口,按了一下石门背后的某处,门口的地面凹陷进去,他伸手进去摸了摸,嘴角露出一抹笑来,东西还在。
他重新将机关按下,袖子一甩,背在身后,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他近日疑心病重,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整夜整夜睡不着,每日要将密室检查无数遍,确定东西都在,他才勉强能睡个好觉。
哼!阴险狡诈的老东西!将东西藏来藏去的,烦死蛊了!
阿脂一下窜回顾泽柠的指尖,气愤道:主人,我们赶紧去把他的东西拿走,看他还怎么藏,气死他丫的!
顾泽柠捂着胸口,艰难的爬出炉子,喉间一阵腥甜,她连忙用袖子捂住嘴,鲜血染红了衣袖。
她紧紧蹙着眉,刚刚沈霖那一掌,她应该伤的很重,现在身体哪哪都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因为她感觉不到疼。
顾泽柠小跑到门口,按照阿脂说的,在门上到处摸,碰到一块凸起,她轻轻一按,地上便出现了凹陷,顾泽柠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将东西拿出。
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普通的药瓶,顾泽柠走到架子旁边,四处搜索了片刻,找到相同的瓶子,将它放进盒子里,然后将东西放回原处。
她将东西揣进怀里,捂着胸口,扶着墙缓缓走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