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叫声令人一颤,伴随喊声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原本为马上杀人见血而倍感兴奋的一伙人陡然一凛,齐刷刷便朝身后看去。
离喊声近的人更是在还未看清真相时,便下意识握紧武器远离。
而众人身后有什么,无非是一具头身分离的尸体罢了。
一具被某种无形存在正快速碾碎、吞噬的破败残躯。
“艹!有异种快跑!”
一伙人反应很快,推得推,跑得跑,有的直接撞开同伴争取逃跑时机。
在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异种面前,他们全然不顾同伴如何,只顾着自己是否能够逃脱。
身上的桎梏在这几秒变故内统统消失,所有人都忙着逃跑的时候,时榫却连看都不看前面的惨剧。
他只是低头呼出口气,然后便放出了一直没有放出的藤蔓,指使着它们朝那些逃跑的人袭去。
“啊——妈的放开我!”
“这是什么鬼东西!”
“救命——”
有形的藤蔓,无形的触须,多条型的存在总是比两只手的人方便得多。
周围很快乱成了一团。
而时榫只是跪坐在地上,仰头微喘着气,任凭身后的藤蔓四下挥舞着。
像是装水的气球被戳破,静止的水突然炸泄的声音,周遭那些骨头的断裂声,时榫听得分明。
渐渐的,血腥味更浓了。
待最后一丝救命声也消失殆尽时,风声中便只存在了虫小五吧嗒吧嗒啃骨头的声音。
时榫没有去看周围的景象,他只是垂下头,忍着身上多处骨裂的剧痛,看着眼前的黄土,伸手碰了碰脸上宛若火烧一般的地方。
“嘶,下手还真重呐。”
被人围殴的滋味挺不好受的,尤其是面对一群不讲武德,专朝人要害和脸去的家伙,那就更提心吊胆了。
坐在地上缓了会儿,三条藤蔓也默默收了回来。
时榫偏头,看了眼其中一条有些轻微撕裂的,不禁伸手摸了摸。
刚刚这伙人没有特别的存在,能力基本都只是作用于身体强度上,所以在围殴他以及逃跑时,各个力气都大得很。
他没有选择在被打的时候放出藤蔓,纯粹就是想锻炼锻炼身手罢了。
想要有个好身手,怎么可能不被打呢?
他只是疼,对方没的却是命。
挺划算的。
可惜总有人看不得他长得好,总想扇他脸,这就叫人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