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晚晚还在他为她精心打造的笼子里等他,迟夙就忍不住唇角微扬。
她好几次说她怕黑,还嘲讽他笼子做的寒碜,一点美感都没有,也不知她喜不喜欢现在的新笼子,有没有穿上他为她准备的新裙子?
迟夙看了看自已的衣袍,胸前沾满了血迹,怕是不能穿了,他决定等下去见她时,还是换身衣服。
他使劲儿按了按肋骨下方的伤口,闭眼感受她给他带来的痛苦,开始打坐调息。
*
晚晚特地沐浴了一番,又换好了裙子,等了一天,直到夕阳西下时,才等到姗姗来迟的青年。
“对不起,晚晚,我来晚了。”
他出现在室内,眸中带笑,看见晚晚转身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黑发红裙的姑娘,跪坐在窗口,赤着一双小脚,连阳光也分外喜爱她,竞相追逐她的身影。
少女撒着娇,白嫩的小脚踩在地板上,像蝴蝶一样扑向他。
“迟夙,你终于来了,我好饿啊。”
他将食盒放下,接住扑过来的少女,顺势将娇小的她抱在怀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身量高大颀长,百年的光阴足够他成长为世间最伟岸的男子,此刻的他,三界君主,正用自已温暖的手心去捂她冰凉的脚心。
“怎么不穿鞋?这么凉。”
晚晚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啵”了一下,“不想穿,想你抱我。”
她又问:“你去哪里了?”
“有些事情要处理,耽误了些时候。”
他微微抿唇,低头落了一个吻在她的额头。
“怎么?想我了?”
晚晚看着他。
迟夙今日身着白衣,仍如少年般芝兰玉树。
脊背宽阔有力,细腰长腿。黑发柔顺地束在脑后,层层叠叠的衣领整理的一丝不苟,外相上像一生无欲的处子。
晚晚奇怪他怎么突然换了衣服,倒与他前两日疯批的模样不太符合。
不过也好,穿的这样多,8起来才有乐趣。
于是她笑嘻嘻地又亲他,习惯性握上他的手,手指划在他的手心,在他耳畔轻声,
“对呀,想你了,想。。。。。。”
说完,她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
他耳尖红了,轻握起她的手指,放在嘴边惩罚地咬了一口,又轻轻地啄了一下,握在手里收紧。
紧接着,他垂下眼帘,低声道了一声:“好。”
乖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