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夙不愿离开她,低声哀求她:“姐姐——”
晚晚不为所动,“听话,乖!否则不理你了!”
“我是说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连晚晚都如此说了,迟夙不得不退了出去。
整个罗浮宫在程砚微的指挥下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唯有这些跟着赶来的男人们,站在门外不知该做什么。
迟夙衣衫尽污,也无意更换,他只是站在殿外,尽心尽职地做回了那块望妻石。
早已闻讯潜入罗浮宫的贺玄,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那个此刻形容狼狈的男人,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不知名的光芒。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受到天降异象的影响,众人头顶的圆月也彻底变成了红月。
这不同寻常的天象,让众人忧心忡忡。
而这一夜也似乎格外漫长。
灵玺剑君知道女子生产困难,但他没想到她居然生了那么久,心中隐约浮起不好的预感。
他迅速起卦,而卦象竟看不分明。
他的心沉了一沉。
直到程砚微脸色苍白地推开了门,众人才知,晚晚在最后关头,脱力昏了过去。
迟夙听闻,浑身如置冰窟,又似一盆凉水兜头泼来。
“你说什么?”
程砚微双手沾血,颤抖着声音再次说了一遍:“胎位不正,阿晚她……坚持太久,已然脱力昏迷了,她经脉受阻,灵力无法冲开……迟师弟,你……”
话未说完,迟夙就冲了进去。
隐藏在角落中的贺玄猛地抬头,眸光一颤,手指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小方盒。
水镜秘境中玄狐族长老的话回荡在耳边,他不知他们做了什么,但他知道,她有危险了。
贺玄不能潜入产房。
他定了定神,挥手解开了藏匿结界。
白虎君察觉附近有陌生气息出现,双手化出日月双轮进入备战状态,大喝一声:“谁?!”
贺玄现身。
妖界四君都认识他,对于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感到不解。
朱雀双眸一眯,警戒地盯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贺玄没有回答。
他走到灵玺剑君和季闻笙的身前,双手奉上怀中的那枚小方盒。
“天玑凝魂珠可救她。”
他知道,除了迟夙,他们是最在意云归晚的两个人了。
晚晚彻底昏迷了。
果真如程砚微所言,晚晚封闭了识海和经脉,她大概也知道自已可能撑不住,所以将所有的灵力都留在腹部。
迟夙试了一遍又一遍,看着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晚晚,心痛的无以复加。
他后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