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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往事（第1页）

“爸，这鱼不用总喂，喂多了不好消化！”王二力看着正在喂鱼的父亲。“现在一天喂三次”王玉国一边喂，一边回答着。“一天三次都多，你看这鱼拉的屎，都铺满鱼缸底了，弄得水质都不好了”王二力指着鱼缸下部的脏东西。王玉国摆摆手，意思不让王二力再说了。星期天，王大力照常回来吃饭，这是他自己规定的，每个星期回来一趟，吃完饭就走。“你拿回来的财神鱼太能吃，饲料一小袋就三十多元，几天就一袋，这鱼你还是拿回去吧！”在饭桌上，王玉国边吃边对王大力讲着关于鱼的事。“爸这是怎么了？这鱼不是挺好的吗？”王大力看了一眼王二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还看不出来，花钱多了，心疼了，这两天改成一天喂一次了！”王二力笑了，他知道是什么原因，小声地说道。王大力笑着看着王玉国。“以后我负责买饲料回来，您负责喂就行了！”说完，推门出去了。十几分钟的功夫，王大力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筒状的包装。“这是最好的饲料，每筒一公斤！”王大力递给王玉国。“这饲料好，比我买的那个好，挺贵的吧？”王玉国拿在手里，看了之后，感觉不错。“一百多元一筒！”王大力笑着回答着。“太贵了！”王玉国惊讶地看着王大力。“你买的他就不心疼了！”王二力看着王大力。“我不是心疼钱，主要是这鱼不是我买的，你哥拿回来说是别人的，让咱们代养！”看到王大力走了，王玉国看着微笑的王二力。“爸，我说了您别不高兴，您买的鱼，大多是病鱼，鱼店老板总是坑您，你看看人家这鱼，多健康，不比不知道！”王二力笑着说道。“这鱼是不错，比我买的活泼！”王玉国听着王二力说话，点点头。“所以呀，不管是谁的，放在咱们家，您天天看着它，再喂着它，比什么都强！”王二力看着父亲，劝慰着他。晚上，看到孙子发来的视频和照片，王玉国脸上洋溢着欢喜，视频里重孙子萌萌的样子，王玉国边看边笑。“爸，您笑什么呢？”王二力忙完了厨房的活，来到王玉国身边。“你看看，大海发来了视频！”王玉国把台电递给了王二力。“爸，您这小家伙，还挺逗人的！”王二力接过台电，看到视频里孙子的样子，也哈哈地笑了起来。“长得多快呀，都这么大了！”王玉国笑着说道。“听大海说，这孩子可能吃了，饭量是同龄孩子的两倍！”王二力看着父亲，讲述着儿子电话内容。“这孩子随老王家，能吃，告诉大海，别给孩子撑着了！”王玉国听了，提醒着王二力。“好的，我告诉他！”王二力看着父亲，点点头。“怎么还不起来做饭呀？”王玉国起来后没有看到王二力，他生气地用力推开他的房门。听到房门咣当一声，王二力睁着没睡醒的眼睛，看着门口怒气冲天的王玉国。“爸，这刚几点呀？”王二力看了看时间。“哦，才五点多呀！”王玉这时也看到了石英表上的时间，不好意思了。王二力知道父亲的性格，总是拿他当保姆使唤，招之近来，呼之而去，要不然，他又该生气了。六月的一个星期天，王大力照常回来吃饭。“我今天和你说，关于你和美灵的事情！”王大力看着王二力。“哥，你听明白了，不是我和美灵之间有什么过节，而是她侵犯了咱爸和过世的咱妈，我只是站出来替爸妈争回他们的尊严！”王二力看着和美灵一伙的王大力。“不管怎么说，她拿了妈的钱，是她有错在先，咱家的老房，我受点委屈，不要了，以后你继承爸的钱和老房，美灵你们两个就算扯平了！”王大力说着他的想法。“哥，美灵属于诈骗和害死妈的罪，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王二力说完，王大力哑口无言了。大哥走后，王二力把大哥说的，和父亲详细地说了一遍。“老人手里得有钱！”王玉国把话听反了，他以为王二力要控制他的钱。“爸，我没别的意思，和您说的意思，就是您还健在，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他在助纣为孽，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王二力连忙解释着。有一天，王玉国意外在大街上，遇到了女儿王美灵的同学小东。“大爷，我和你说，我二哥上次把小灵打了，我们都骨折了！”当时在场的小东，是王美灵最要好的朋友，此时的她添油加醋地说道。“是吗？这二力真不像话！”王玉国听了，顿时对二力产生了不满。二零一七年的六月，因为父亲耳朵太背，沟通起来费劲，王二力给他写了一封信。“爸，因为您听不见，所以我只好写信沟通，您不要以为，我照顾您，是图您的财产，错了，您的财产，您自己说了算；还有，您不要拿我当保姆使唤，我是您亲儿子，照顾您比保姆要细心；另外，在吃饭方面，不要挑我做的菜，我承认您以前当过厨师，对菜有研究，讲究色香味俱全，困难时期连饭都吃不上，现在日子好过了，别挑这挑那的了；还有，您说和我母亲一辈子不说话，一说话就吵架，其实这里面都是您的错，因为您太挑剔了，做事从来不和家人商量，做错了，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批评，惹得我妈不愿意和你说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们家人有什么事，相互沟通，不足的地方改正，人犯了错误，改了就是好同志，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您不要生气！”王玉国看了信之后，心中产生了不满，以往王二力的辛苦，付之东流，随之而来的，是他对王二力天天看着不顺眼。春节到了，张桂花和儿子一家来了，由于冬季感冒没好，王二力劝说着父亲去医院，都被王玉国制止了。有一天，忙碌的王二力看到父亲吐的痰带有血丝。“爸，你可能是肺部感染了，您的痰里有血！”王二力告诉看电视的父亲。“爸，上医院吧，别耽误了病情！”张桂花在一边劝着。“爷爷，去医院吧！”大海过来劝着。“爷爷，去医院吧！”孙媳妇也过来劝道。“去吧，我也感觉特别难受！”王玉国在家人的劝说下，答应了去医院。王二力和大海，搀扶着王玉国父亲医院。医生开了一堆的检查化验单。在去CT室的路上，王二力和大海一边一个，搀扶王玉国。突然，王玉国迈不步了，王二力和大海连忙用力搀扶着。“哥，爸突然腿不听使唤了！”王二力给王大力去了电话。“是不是病情加重了？”王大力在电话里问道。“我们在去CT室的路上！”王二力汇报着。“现在我也不好说，等检查完了再说吧！”王大力说完，挂断了电话。医生经过诊断，是肺部感染，需要打点滴。王二力给父亲办理了住院手续，挂上了点滴。“我不喜欢在医院住！”王玉国说道。“行吧，打完点滴，我们就回去！”王二力顺从着父亲。连着打了三瓶，王二力搀扶着父亲，乘坐电梯下楼了。出租车到了小区楼下，王玉国下车时迈腿不听使唤，王二力连忙抱着他出了驾驶室。这时，早已等候在楼下的王大力看见了。“不用抱，不用扶，这点小感冒有那么严重吗？”王大力不在乎地说道。“你不是没看见，我不扶着能行吗？”王二力听见大力的话，生气了。“大哥怎么了？气呼呼的，东西一放就走了！”张桂花看着王二力。“刚才在楼下，我连抱带扶着爸才下的车，让哥看见了，就说爸是装的！”王二力生气地讲述着。“我还奇怪呢，大哥和谁生气了？”张桂花看着王二力。护理父亲的同时，王二力也感染上了感冒，所以，过年的菜，由大海掌勺，全家人欢喜地举行了过了大年三十。正月初四，张桂花和大海一家出发了，临行前，他们一起到医院，和正在打点滴的王玉国告别。病床上，正在打点滴的王玉国用手比划着。“我要上厕所！”王玉国看着王二力，表情难受。“爸，您就在床上尿吧！”看着父亲着急的样子，王二力把专门接尿用的小壶拿了过来。“不用，不用！”王玉国害羞地用手比划着。“都是病人，您有啥不好意思的？”看着同病房的病友，都在用接尿壶，王二力劝说着王玉国。尿急的王玉国听了，脸红地接受了。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有内急，非要到厕所去不可，有好几次点滴管里回了血。连着打了半个月的点滴，王玉国终于康复出院了。“爸，来到您这照顾您，两年之间我就回去了一趟，还是办社保的事情，明天我想回家看看，桂花来电话说，她得了抑郁症！”看着父亲身体康复了，王二力决定回家一趟，正月十四，他和父亲商量着。“回去后你不用回来了！”王玉国面无表情地说道。“爸，您什么意思？”王二力不明白父亲突然这种态度。“我早就想让你回去了，只不过我这身体不好，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来了，我让美灵照顾我！”王玉国心里还在想着那封信，他的性格就是不让人说，那怕是不对的地方。“她能照顾您吗？您不是不知道，他们哥俩你就是每月给他们一万，也不会照顾您的！”对他们两个，王二力太了解了，遇到干活的事往后退，看到好处往前凑。“没有人照顾我，我就找个老伴！”自从老伴去世，王玉国一直有这个想法。“爸，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呀？”王二力以为自己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从你给我写那封信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在信里王玉国的缺点都让王二说了出来。“爸，我那封里写的不对的地方，您就原谅我！”以前小灵说过父亲心眼小，这回王二力相信了。“不用你照顾我，上次你和小灵吵架的事，我听小东说了，你把小灵她们都打骨折了！”王玉国讲述着遇到小东时，她说的内容。“爸，我们是吵架了，您要是说我打了她，她是出血了，还是破皮了，还是骨折了，您好好问问她呀，当时她们去医院了验伤了，如果是伤了，她们能放过我吗？”王二力清楚那次的争吵场面，父亲这是只听一面之词。“你冲我这么大声干什么？”王玉国开始挑剔着王二力。“爸，我不是怕您听不见吗？不大点声行吗？”平时说话都是贴着耳朵，今天没贴耳朵，王二力努力地解释着。“你别说了，我就是不让你照顾我了！”王二力不管说什么，王玉国就是不愿意听。看着父亲坚决的态度，王二力给王大力去了电话。“哥，爸非得要小灵来照顾，我回去了！”看着父亲的态度，王二力决定回家。“回去就回去吧，没有办法！”王大力也知道父亲的性格，无奈地说道。“我同意您的意思，让小灵回来照顾你吧，可是我和您说话声大点，是因为你把小灵变成了好人，我气不过，不是冲您！”早晨起来，王二力看到父亲的态度和昨天一样，做好的早饭他也不吃，为了不惹他生气，他决定回去。看着王二力走了，王大力回来了，并电话通知王美灵回家。“爸，我可没时间照顾您，我现在可忙了！”已经康复的王美灵，压根就不愿意伺候他，因为她知道父亲这个人是个小心眼，照顾不好，和王二力命运一样，再有，她还是放不下传销，因为这种生意好做，发展一个就能得到丰厚的回报。“不照顾我也可以，给我找个老伴，我和你妈从来没有感情！”看到女儿不愿意照顾自己，王玉国脑子里早就产生另一个想法。“爸，你放心吧，老伴的事包在我身上！”王美灵和父亲打着保票。“这才是我的好闺女哪！”听到问题解决了，王玉国心满意足了，早就把当初恨她的想法，抛到脑后了。“大哥，爸要找老伴，你的意见呢？”王美灵把王大力看成是自己的钱袋子，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要依着他，因为以后，还有很多事要求他办。“都这大年纪了，找什么找，找到不好的事还多，干脆给他找个保姆吧，这事由你办理！”王大力的意思和眼神，王美灵读懂了，因为他们两个都有情人。“这个办法好，还不产生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太聪明了！”王美灵笑着看着王大力。“让你来照顾我爸，有个事特别说明一下！”王美灵看着通过熟人介绍的保姆。“你说吧，什么事？”保姆看着她。“照顾我爸，必须得做到全方位，我们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向我汇报，还有，我二哥方面的人打进来的电话，一律挂断，不许他们和我爸联系！”王美灵诡异地笑着说道。“这个，这个！”做惯了这行的保姆，装着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是担心钱的问题，你放心，工资给你加倍，明着是一千七百元，实际是三千元！”王美灵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反正这钱由王大力出。“愿意，愿意！”保姆听了，高兴地点着头。过了几天，王美灵回来了，看着保姆的眼神，她明白了。“爸，这个保姆你还满意吧？”王美灵笑着看着父亲，她的笑，是那种阴谋得逞的笑。“啊，挺好！”王玉国不好意思了，他没有正眼看王美灵。“兄弟，你走的两天里，爸嚷嚷着要找老伴，现在找到了，听爸说做饭挺好吃！”王大力接通了王二力电话。“大哥，你们哥俩可真行！”以前王大力说过干这行的保姆，被王二力拒绝了，不过他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力。“只要爸自己愿意就行呗！”王大力毫不在乎地回答着。“哥，这人女人是谁找的？”王二力问道。“是小灵找的！”聪明的王大力，马上摘清了自己。“顺便告诉你，我做的菜没有鸡精和味素！”王二力说完，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王二力把大哥说的，和张桂花学了一遍。“你爸说和你妈没感情的话，我听他说过，年前爸和我讲了，说过了年就把你开了，仗着他没这样做，要不然，这次有病，恐怕他过不了这个坎！”不愿意参与他家事的张桂花，把春节当天公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唉，什么都不用说了，妈活着的时候，我照顾他们一年半，妈走了后，我又照顾爸两年，三次住院，都是我护理的，平常对他又是那么细心，就是妈在世的时候，大力和美灵一盆洗脚水都没打过，咱们问心无愧就行了，我只是担心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想什么女人啊，多想几年福比什么都强！”王二力想不明白。“这事我也管不了，主要是我妹，利用这个诱惑我父亲，我父亲自己也同意，好赖他老人家自己扛着吧，这哥俩，爸算是毁在他们手里了，这个小灵，就是残疾不残疾，她还是心术不正，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她这辈子，就这个德行了！”王二力他长叹了一声，替父亲感到惋惜。看到婆婆家发生的事情，张桂花联想起自己的娘家，往事一下子涌向了她的脑海。六十年代初，张春光和李玉梅来到了东北西部的某县城，这里盛产着大量的煤炭，工资的收入排在全省首位。张春光被分配到井下工作，虽然辛苦，但是不错的报酬给了他极大的安慰，不久有了大女儿桂芝。看到女儿乖巧的样子，张春光心里十分高兴。“可惜给你生了个闺女！”妻子李玉梅心中愧疚地看着张春光。“哪儿有什么关系，接着给我生嘛，我就不信没有儿子的命！”张春光看着内疚的老婆。“难道女儿就不好啊？别忘记了，女儿是爹妈的小棉袄！”李玉梅看着他，白了一眼。“没说不好，要是再生个儿子不是更好嘛？”张春光看着她，笑了。“你呀，就是重男轻女！”李玉梅用手点着他的额头。时间过的真快，第二年，李玉梅生下了第二个女儿，取名桂花。“看你这什么地呀，净生姑娘！”张春光看着李玉梅，不高兴了。“你也别抱怨，你这种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李玉梅脸上生气地看着张春光。“好，打住，以后呀我也不唠叨你了，愿意生什么都行，这两件棉袄，你一件我一件，谁也冻不着！”张春光看着老婆，摆摆手。“你还真会说话，我还以为你不得骂我一顿！”李玉梅笑着看着他。“要是能骂出个儿子，我什么也不干了，天天上大街骂人去！”张春光看着哄孩子的李玉梅。“到那时，人们一定认为你是个精神病！”李玉梅说完，俩人都笑了。看到两个乖巧的女儿，张春光的心里也从冷漠，渐渐地变成热情，每天下班总是买回各种有营养的食物。“不过了？这日子还长着呢！”李玉梅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老婆，你就尽管吃，你吃好了，奶水才足，我的两个小棉袄才能健健康康的成长，别的不用你操心，我活干的多，奖金给的也多，够我们一家生活了！”张春光看着两个小女儿。“你也别太累了，你要是累坏了，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呀？”李玉梅心疼地看着他。“老婆，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张春光冲着李玉梅点点头。有一天在单位，工友们开起了张春光的玩笑。“听说你又添了个女儿，恭喜你呀！”“以后我们要和张师傅做亲家了！”“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张春光笑着看着工友们。“这家伙，净给自己吃宽心丸！”工友甲看着他，笑着说道。“大家不要议论了，上班要打起精神来，在井下工作要注意安全，你们背后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为了她们，你们不要分心，要安全地回家！”在一旁的王队长在一边制止了大家的玩笑。听了工长的话，大家都恢复了往常的工作态度，谁也不敢开玩笑了。晚上，看到两个女儿都睡着了，张春光催促妻子上炕睡觉。“没看我手里还有没干完的活嘛？要睡你先睡吧！”李玉梅忙着手里的活。“剩下的明天再干吧，有事和你商量！”张春光神秘地说道。“有什么事非得到炕上说呀？”李玉梅听了，放下手里的活。“一会你就明白了！”张春光把李玉梅拉到炕上。“说吧，什么事？”李玉梅也困了，铺好了被褥，看着张春光。“今天在单位，工友们开我的玩笑，让队长好顿说！”张春光搂住李玉梅。“他们说什么了？”李玉梅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他们说我生不出儿子来！”张春光脸上生气地表情。“放他娘的狗屁！”李玉梅听了，生气地骂道。“所以我们从今天开始接着生，我就不信了，我生不出儿子来！”张春光往李玉梅身边凑了凑。“这就是你让我上炕的原因啊？你和他们在一起，学不着好，要生你自己生吧！”李玉梅生气地说道。“这不得会靠你嘛，我一个人怎么行呢？”张春光笑着看着她。“噢，现在不说我这地不好了吧？”李玉梅傲慢地看着他。张春光陪着笑脸看着李玉梅。“你这地好，人也好，那都好，我们开始吧！”说完，拉灭了灯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