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原本便是想将中间那个大铺面隔成两个,只是因为不知道这酒的销量会如何,也不清楚到底隔多大合适,所以一直没有动。
但是相关的材料都是备好了的。
现在得了裴钰的话,将地方划出来,让工人加班干活,四日,便隔出了一个长三丈五,宽两丈五的铺面出来,再将柜台分两边放好,里面摆上酒架,门头也做两个门面的门头处理。
弄好之后,已经是谢玉堂去考试的这天。
夏东带着福顺,拿着和酒肆相关的契书文书,去了京府衙门。
这京府衙门管着京城地域以及周围几县之地,虽然是在京城,也是有自己独立的衙门。
还很是威武。
地方也很大。
批酒肆许可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单独的小院,里面有七八间屋子,屋子门头上都标着各种税的牌子。
夏东跟着引路的衙役到了一个标注着酒税的屋子,道:“就是这了,你自己进去说。”
夏东道了声谢,顺着和他错身之时,塞了一角碎银子给他。
衙役的脸色顿时好了起来,道:“你好生说就是,吴大人是个好官。”
说着,还给他推开了房门,对里面叫道:“吴大人,是想开新酒肆的人。”
里面有人叫了声进来,衙役便对夏东笑笑,等夏东进去后,便带上了门,自行离去。
夏东进到屋子里,见屋子里只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便将自己带的文书送上,道:“吴大人,我们东家想在延福街开间酒肆,贩卖自己酿制的果酒。”
吴大人抬起了头,问道:“延福街?卖果酒?你们东家可是个女的?”
夏东点头道:“是。”
吴大人扫视了夏东两眼,接过了他递过去的文书和契书,看了两遍之后,拿出一张空白文书,问道:“你们这店铺倒是不大,只贩卖果酒嘛?”
夏东点头,道:“是,只贩卖果酒。”
吴大人便在文书上填写起来,道:“这个店面,只卖果酒的话,便按照额定酒税,一个月十八贯,先支付六个月的酒税,十二月的时候,再来支付下一次的酒税。”
十八贯一个月,夏东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一再想着出来之时李春风的叮嘱,才没有直接骂出来:你莫不是抢钱吧!
深吸了几口气,夏东从怀中掏出三个银锭,又出到门外,从福顺手中接过一袋子铜钱,进到屋子里,将银锭和铜钱都放在了吴大人面前,道:“这是九十两白银,三贯铜钱。”
然后他又在袖中摸了下,摸出两块碎银子,道:“这应该有一两白银。”
九十两白银等于九十九贯铜钱,李春风还特意让他多带了三贯铜钱,几块碎银子。
幸好,要不钱还不够。
吴大人将文书填写好,拿起银锭掂量了一下,往外唤了一声。
一个身着青色小吏衣服的年轻人进来,吴大人对夏东道:“你让你的小厮,跟着他一起去称银子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