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在找死!”陈弦雅彻底怒了,双目之中仿佛有火焰迸发而出!此刻,她怕是杀我的心都有了。我抬手示意,并吩咐那些守卫。“你们几个,一边去!”四煞守卫回头向我行礼,迅速回到了祭台那边,继续朝着我这边,跪了下来。陈弦雅攥着五雷法剑,剑上雷电四溢,这残暴的气场,不知道要比那周璟强多少倍了,这一幕,更衬托出周璟那个废物,不配用这把剑。陈弦雅单手执剑,冲我斩了过来。一道狂暴的白色闪电扑面而来,而我掌心之中的诡雷,已然凝聚成,在耀眼的白色雷柱袭来之前,我一掌冲着那白色雷柱轰了过去!暗色诡雷直接将白色雷柱吞噬!眼看着黑色诡雷,就要劈在陈弦雅身上的时候,陈弦雅立即抬手,再劈出一道雷法,稍稍改变了我那掌心诡雷的方向,使得那诡雷从天台一角掠去!轰的一声,天台的那一脚,直接没了!陈弦雅回头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赢我!”语罢。陈弦雅咬破指尖,以鲜血,在那法剑之上,画了一道符箓。等那血色的符箓成的时候,五个方向各自出现了一道血色的符文,那符文刚才开始出现的时候,并不明显,但随着陈弦雅口中念咒,五道符文凝成了五道风暴,接引天地!风暴之中,凝成雷电,忽明忽暗,遮天蔽日,竟折射出了五座大山!无座大山形态各异!其上所蕴含的气韵,也有所不同!那山上缠绕着强势的雷电,与大山的虚影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极强的压迫感!我有些惊讶。没想到,陈弦雅的实力,竟然到了这种程度。以气化山之气韵,借五岳气场,此法乃是玄门之中五术山医命相卜之中的,山字门法术。嵩州黄家修山字门,但我从未见识过他们使用此法,即便家主黄嵩也从未用过,因此,嵩州黄家学的山字门,怕只是皮毛而已。黑皮古书记载,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五术,源于道门五术。其中,山字门是流传最为广泛的一门,也是玄门当中,学的最多的一门。陈家看来是山字门正统啊!“泰山压顶!”陈弦雅一声敕令,声音响彻云霄!瞬息间,五座大山之中的第一座山的虚影,从天而降,直接冲着我身上便砸了过来。我想要挪开,可是,那一瞬间,脚下如同灌铅了一样,完全动不了!嘭地一声巨响!极致的重量砸在我的头顶、后背上,几乎将我砸得摔在地上!但我咬牙,还是硬扛住了。可接下来,陈弦雅连续念了几个字。“山字为引,五岳为镇!”“险!”“秀!”“奇!”“绝!”一个字,一个手诀!在那泰山压顶之后,那一座座山的虚影,全都俯冲而下,砸在了我的身上!我脚下的地面,都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纹,甚至,我感觉,整个这座鬼楼,都在瑟瑟发抖,看起来,都要扛不住这山字门的术法了!这一瞬间,我几乎感觉都无法呼吸了,陈弦雅盯着我,有些意外。毕竟,在以往的对手当中,受了这山字门五座大山压顶的对手,基本上都要吐血重伤,可我虽然看起来艰难,却根本没有任何要吐血扛不住的迹象。不过,我也的确动不了了。陈弦雅见此,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那把五雷法剑,二话不说,剑上雷电四溢之后,忽然间,一剑就冲着我的身上,便斩了过来!剑意与雷柱交织!似乎有了这五座大山之后,陈弦雅的剑意,都变得更加强悍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用我的掌心诡雷,能不能挡住这一剑。我想要动手,可是我发现,我连手都动不了,根本无法拔出肺金短剑,去格挡!“淫贼!”“受死!”陈弦雅杀意凛然,剑意和雷法交织,逼近我!但是,在最后那一刻,无座大山的虚影从我顶上消失,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陈弦雅最后的那一剑!嘭地一声巨响!剑意雷电,与那无座大山的虚影相撞,整个一座大楼,都是一阵摇晃,几乎都要塌了!陈弦雅被这股强势的力量反噬,整个人倒飞出去,几乎撞在那边祭台上,但她一个翻身,以五雷法剑刺在祭台上,再是一个翻身,才算是稳住了身形!但是,直起身子的时候,她的口中,也涌出了一股鲜血!“姐姐!”“不要再打了!”陈媛媛趁机,赶紧相劝。陈弦雅则是盯着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让她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我的山字门五岳印,怎么会受你掌控?”没错,最后那一刻,陈弦雅的山字门五岳咒,受我掌控,而挡在了我的面前,否则,陈弦雅那一剑要真刺过来,我无法格挡,怕是得重伤。这时。我攥住肺金短剑,嗖地一声,便已经出现在陈弦雅的面前,肺金短剑已经压在了她的脖子上。“无论如何,你输了!”没错,陈弦雅之前中了煞,我虽然为她引煞救了她,但她在虚弱期,刚才那几招,已经用尽了她体内全部的气场了,虽然她已经完成气沉丹田,但是,这些伤势让她无法发挥出全力。陈弦雅不服输,还想出剑。我抬手一道诡雷,打在她手中剑上,那剑她都拿不住,脱手掉在了地上。见此,陈弦雅皱了皱眉,纵然不甘,但也只得叹了口气。“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弦雅闭上了眼睛,似乎要听天由命了。她这个女人,真的嘴上是一点儿都不饶人,就这么一会儿,又是淫贼,又是江湖骗子,又是邪士的,帽子给我扣了好几个,不过,她越是这样,我便愈发来了兴趣,故意说。“要杀、要剐?陈弦雅,我可没那么暴力!”“现在束手就擒,你就不怕我,那个了?”我说话的感觉怎么成这样了?这不是我啊,我这是被胡七媚给传染了吗?陈弦雅愤怒不已,脸上表情极为难看,不过,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怎么会趁人之危呢?有些事情,我还得请她这个镇河人帮忙呢,随即,我便从背包里拿出了第二件换洗的道袍,丢给了陈弦雅。“穿上这个!”陈弦雅本来都闭上了眼睛,有一种羊入虎口,任人宰割的感觉了,可我忽然丢给她一件道袍,让她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你……你这个变态……要来就来,怎么……还要穿道袍吗?”说实话,这话听得我都愣了一下,她这是觉得,我有特殊癖好吗?我本想否认,不过,转念一想,几分恶趣味如同胡七媚上身了一样就来了。我又故意对陈弦雅说。“对啊!贫道,就是喜欢穿道袍的,快,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