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些帐房先生过去查的他们账本,看他们的生意,根据赚钱的多少定下档次来,赚少的少,赚得多的交的多
弟,说到纹里为兄直到你肯定要笑话。可纹帐房生生次赏…处找。能算帐的都在各家商铺之中。这些人又怎么会替咱们出力。”
“为什么不去户部找。他那里不是有全天下最精通算学的官吏吗?”
王通的确有些焦躁了,在那里语气生硬的反问道,没想到他以为是常理的这句反问却让吕万才苦笑了出来。
“王兄弟,看来你是不知道。户部平安牌子收取平安钱的议论最大。认为是敲诈黎民百姓的血汗钱。收上来有伤天和,以往宫里派往各处的税监和矿监带回的银两,户部从来不参与核算,只得内库收用,他们那边的官吏,又怎么会帮我们的忙。”
听了这话,王通倒是一愣,平安牌子这政策往长远看,等于是为大明开辟了一条新税源,城镇之中的工商行业按照这个法子都会有大批的税赋收上来,为何户部却这般的抵触,转弯一想倒也简单,文官们的产业怎么能收税,暗里攻许设卡不算。明里也要消极抵抗才是。
王通冷笑了一声,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那些掌柜东家什么的自己报个营业额,然后按照这个数额收钱,同时设立重奖。只要有人说这店铺的营业额有假,那就重罚。就按照他造假额度的几倍几十倍来重罚,不给出罚款不许开业。至于那重奖的钱财,就从那重罚的额度里面出,拿出三成五成的就是不少。”
听到这里,吕万才禁不住拍手叫了声好,接口说道:
“谁最熟悉这些店铺的买卖收入,还不是那些帐房掌柜,他们告了密之后就有了把柄在咱们手中,接下来查其他家帐目也有了人手,”
两人说的兴高采烈,马婆子却开门进来了,有些生气的拍手说道:
“这大过年的,你们两个谈了这么久的公事,也不歇歇,出来看看小子们忙,沾沾这过年的喜气也是好的。”
王通和吕万才对视一眼都是笑了。连忙站起对马婆子说道:
“这就去,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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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王通所说的未必是什么善政,甚至可能一实行就有种种的弊病。可如今的问题不是怎么收这笔钱。而是能不能收上来,先有个起始。作出成绩给小皇帝看,然后小皇帝拿着这个成绩给其他人看,这才是问题的要所在。
两人向外走了几步,王通看着前方低声说道:
“回去请和邹公公他们说,天津这边各个衙门的管事官员底细要帮我查一份。能在正月十五之前送过来最好,另外,陛下想必对这边的事情关心的很,来往奏折圣谕想必也不少,请部公公、张公公帮忙,为机密所在,能否弄一上锁的铁盒,钥匙只有陛下和我有,盒中装着奏折和批复,由快马往复递送。”
吕万才听到之后,略微迟疑。连忙神色肃然的回答道:
“请王兄弟放心,这消息一定带到,估摸着圣上和几位公公都不会有什么异议。”
这话不光是带话,也是点明王透明白这次来,吕万才并不是自己的意思,身后肯定会有张诚和部义的搏派。甚至可能有万历皇帝的指示。
他现在已经在天津,京师的事情居然还要他来出主意,王通也趁势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他知道自己的权势地位完全来自于万历皇帝,现在隔着两百多里的距离,时间长了。情分酒重也肯定会淡漠下来。
必须要建立一个沟通往来的渠道,维持住这个联系和情分,密折奏事无疑就是一个好办法,以目前来说,宫中弃定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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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的腊月三十与其说是喜庆倒不如说是忙碌,祭拜列祖列宗。祭拜各路神灵。为江山社稷祈福等等等等。
万历小皇帝则是穿着礼服木然的做完这个又是做那个,到了下午的时候才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把沉重的礼服冠冕暂时脱下来,挥退了伺候的宦官宫女,才开口埋怨说道:
“到了天黑,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去母后那边,实在是累煞人。
现在的小皇帝,说任何私话的时候都会让除了张诚之外的人退下,并且偶尔还回去门外看看有无偷听。
张诚在那里把礼服挂在架子上,万历皇帝又低声说道:
“今年入冬的时候,联和虎头说过,要一起过年,一起放鞭炮逛庙会的”
张诚没接话,只是在那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