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逍心思通透,了然一挑眉:“接,就说跟我在一块儿,吃口东西就回家。”
司恋深吸一口气,照着窦逍教的说了,但她又累又燥,很难提起精气神儿,语气有些悻悻。
连姐将信将疑:“啊,吃夜宵去了是吧?上哪吃去了啊?咋这么安静?”
司恋又抬眼看向窦逍,接着圆:“就我们宿舍楼下的湘菜小馆儿,随便吃点儿……”
见窦逍示意朝她要手机,司恋一点没犹豫:“妈,您等一下窦逍要跟您说~”
窦逍接过这温乎的山芋,未语先笑,起身走到一旁陪聊:“诶诶阿姨,我窦逍……嗯嗯是,我这不刚接上她嘛,我俩吃口东西就送她回去,进了宿舍再让她跟您连视频,您放心……嗐,哪儿的话,这不是应该的嘛……您和叔叔要是累了就跟老梁言语一声,就近找服务区踩一脚……”
窦逍听了司恋的话,也顺着改口称她住的地方为宿舍了。
那俩字儿一出口,他就感觉自己心里痒痒的,很想去她宿舍坐坐,看看是上下铺还是怎么个事儿。
活脱儿一个在泡清纯女学生的衣冠禽兽。
赶紧又一通跟人家妈好顿担保——发誓一定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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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后半夜,警察大爷早已面露疲态,他又劝了司恋几句:“明白了吗姑娘,你们这头儿没有受伤的,所以就只能这样了,尤其你们这小兄弟也动手了,其实吧,从某些角度深究,也有互殴嫌疑……”
这方面宝华可懂,他赶紧挪到司恋边上,青出于蓝,使上了苦肉计,弯腰对司恋展示头顶:“内什么、司恋,你帮我瞅瞅我脑袋咋了?咋这么疼?嗡嗡的。”
宝华是毛寸发型,司恋都不用扒头发丝、一眼就能看全他的头顶,噌地站起身:“呀!咋这么大个大金包……警察叔叔!我们这头儿有人受伤,这算不算轻伤害啊?是不是能把行政改为刑事啊?”
警察大爷表情定格,慢半拍才说:“那不能够,得是颅骨骨折、脑神经损伤,得有功能障碍,才、才才才算。”
宝华察觉自己这辅助打的有bug,忙展示灵活的胳膊腿:“那不、不不不是,我就有点迷糊,没有障碍,睡一觉就能好。”
“司恋,行啦,就这样吧,别影响人警察同志工作啦,这半宿半夜的多不容易~”窦逍接完电话,就回来催着俩人赶紧撤得了。
司恋被俩男的连哄带劝的,终是高抬贵手,在文件上签下大名。
大爷如释重负,打着哈哈送三人出去,担保说待马某接受完处罚,一定进一步批评教育,叫他们相信某府。
窦逍表面乐呵呵应和,心里却信不了一点,“那行那您留步吧,您辛苦。”
大爷瞥了眼宝华的球头,叉着腰站在台阶上,含糊着哼哈两声,那意思是还差句话。
窦逍笑言:“劳您费心,我家小孩儿脑袋有不了大事儿,明儿他要是还疼我们自个儿去拍片子,我们是良好市民,绝不给政府添麻烦~”
“欸、好嘞,那就这么着!”大爷一挥手,打的似的,转回身继续为人民服务去了,实力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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