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梯上行,司恋刚要继续听词儿,就听川警官在她身后突然开口:“我不姓川,另外,最好也别叫警官。”
他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司恋觉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忙扭过身、端正态度道歉:“哟,真不好意思,我就是听别的警……嗐,也是,他们喊您川子,这一听就是个名字、欸~嘿~!”
“小心!”
说着话,扶梯抵达站厅层,司恋一直扭身跟庞景川说话没注意,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一个轻盈跳跃,就蹦到了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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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悬~”她倒是挺欢乐,给庞景川吓这一跳。
又往外走了走,司恋站定,大方朝庞景川伸出手:“虽然我的资料您都看过,那也重新认识一下吧,司恋,东北人,铁总文工团职工,您呢?庞、庞大哥?我听您口音……咱没准儿还是老乡呐~哈哈~”
庞景川自然垂落的右手无意识地搓了搓,空了半拍,方才抬起手握上那玉脂般的指尖。
他没说那么多工作信息,只道:“庞景川,庞大的庞,燕城本地人。”
他在说完名字后就已然松开手垂下,司恋也自然握上自己背包肩带。
待听到他说自己是哪的人时,司恋难掩惊讶:“您是燕城人?那您口音……”
庞景川平静道:“我在龙江当了八年兵。”
司恋眼睛张的更大:“天~!我就是土生土长的龙江人,那咱还真算半个老乡呐~,您是在哪当的兵啊?”
庞景川:“抚远,两年连队,六年边防,东方……”
“恋恋!”
‘东方第一哨、后又调到东极哨所。’
这几个字庞景川还没说全,就听一声清脆的女声离老远就在喊司恋。
司恋循声望去,是同样乘地铁来上班的于露露。
她被陷害的事还没想好要从哪开始起头讲给露露听,就简单向露露介绍了一下庞景川,就此与之话别——
“那庞大哥,不耽误您工作了哈,回头聊~”
碰上闺蜜就有好多话要讲,司恋也就没注意,她和露露手挽手、头挨头走向出口后,那刚应声说来木樨地是要办事的庞警官,则是转身又下台阶迈向站台。
他要回市局打卡上班,应该在王府井下车,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却鬼使神差地,又陪着司恋乘了五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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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周六、又是中秋假期里,但距离国庆汇演倒计时仅剩五天。
司恋除了担任主持,还要参演舞剧《雪域天路》,以及合唱曲目《咱们的复兴号》。
集体节目戏份不多,又都是从前参演过的,只要专心,通常就不会失误。
但司恋要背的主持词很多,虽然会场正对舞台上方会有LED横屏提词器,可为确保主持效果,司恋在主持期间通常不会抬眼看,真忘词儿了哪怕随机应变,也不会让自己乱了节奏。
整场演出节目内容丰富,有向基层铁路工人致敬的大型歌舞,也有专门请艺术泰斗指导的-献礼由蓄势待发逐步迈向雄伟宏大的、华国高铁时代颂歌。
司恋在主持方面有天赋、有经验,是老台柱子了,深知要想主持串联流畅、表达声情并茂,切忌死记硬背,最理想就是把每个节目都吃透,灌注自己的理解和思考。
所以不光背词儿,她还要和同为主持的裴师兄、一起观看每一台节目排练,并从头到尾参与每一次联排,随着探讨,俩人还要不断揣摩改进衔接台词,可以说未来几天工作强度相当之大。
忙起来就没空看手机,司恋午饭时才划拉两下、看了看未接电话,给窦逍回过去。
这男的也没赖床到很晚,接电话时已经在外头捞金了,说话神清气爽:“我都忘了你今儿要上班了,你早上走我一点儿都不知道,闭着眼左右来回摸不见人,吓的我光卟粗溜满屋子好顿找,后来一瞥镜子更吓我这一跳,还以为那是玻璃,屋里头进来一满脸是血道子的裸男呢~!”
“哈哈!”司恋先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又娇气地“哼”了一声:“不是说了只放两天假嘛,中秋节当天加上昨天,就两天啊~”
好好的两天假期,计划全被糟心事儿给搅和了,窦逍也就过的有点乱。
他没提那些,就好生认了错,简言告诉司恋下班去接她,便愉快地忙去了。
挂断电话,司恋还注意到一个陌生号码-给她打了俩她都没接到,默认是骚扰电话,就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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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酸痛的下班,嗓子也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