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逍还是笑:“没啊,我一从不看京剧的人都觉着你比划那两下挺飒,你是完全业余、还是学过一阵儿?”
司恋:“唔,正经学了好几年呢,不过水平也就那样,难登大雅之堂,后来就撂下了~”
窦逍:“那一开始为什么学?喜欢呀?”
“嗯嗯,很喜欢~”说到这,司恋突然想起件趣事,表情立显活泼。
她拍了下窦逍,玉白的纤手比划着讲:“你知道嘛窦逍,小时候我们看春晚,所有小孩儿最不爱看的节目就是京剧,而我呢,是除了本山大叔的小品,最期待的就是京剧。
那时候家里也没有网,想重复看就只能看电视台的重播,我一般会在大年初一一大早起来,先把所有重播春晚的台捋一遍、找个小本儿记上时间表,哪个台几点会播到京剧就赶紧换过去,恨不得定八十个闹钟看紧,一秒都不肯错过~”
司妈瞥了她一眼插嘴揶揄:“Hm~、可不是,过年那几天成天到晚霸着电视跟着鬼哭狼嚎,闹心死了,学习咋没这用功劲儿~”
“哈哈。”司恋开心笑,接着讲:“我那时候也没正经学过嘛,就瞎哼唧,特不着调。
有一天他们打麻将,我妈被吵的一直输,实在太烦我了,把遥控器给抢走了,我就跑去我爷爷奶奶家看。
结果正赶上他们在里屋炕上睡午觉,我看上头了、一时兴起就跟着比划上了,怕吵着他们,就把电视静音,我也静音。
我奶奶醒的时候我正比划得入迷呢,她站我身后看了一会儿,刚睡醒嗓子粗哑粗哑的,突然就开口问:‘老疙瘩,你演的这是哑剧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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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嘛!吓我这一跳哈哈……”
司恋也被父母允许喝了点酒,她脸色微微泛红,讲起这些童年趣事时咯咯直笑。
窦逍想象着那副场景,觉得司恋就算是演哑剧,也得比别人鲜活生动。
他不禁问:“那你后来是跟什么人学的呀?既然喜欢,怎么还撂下了、没一直唱戏?”
提起这个,司恋肩膀一垮,面露愁苦:“就进城以后跟老师学的呀,光喜欢有什么用,搞艺术要有天赋的,真跟明白人学了才知道,以我的资质,就只能当个兴趣爱好而已……”
她执起一根筷子、端着架子模仿她戏曲老师批评她的样子:“我们老师曾经还拿花枪点着我的脑袋说:‘你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学生,你要再不提高悟性,你爸妈扔到这儿的钱就只能听个响儿……’”
‘啪!’
“还有这事儿?!你咋不跟爸说?!咱换老师啊!”司爸听闻此,立马不乐意了,谁说他姑娘都不行。
他又突然噌地一拽桌子,制造出刺耳噪音,愈加忿忿不平:“还说我闺女听响儿!就你们老师那亲侄女,就长的跟假小子似的那个,不也跟你一块儿上课嘛,我那时候去接你可听见过,那孩子唱那两嗓子、还不抵这拽桌子的动静好听嗫!”
“呵哈~”手机里的视频停了,窦逍笑着,指尖轻戳、再次播放,就着那锣鼓声给司恋找自信:“就是,哪差了,多像样~,你们老师当时可能是打压式教育,不合理,你要是还喜欢,我帮你找更专业的老师学,学完了再唱,唱不好再练,咱就是个千锤百炼~”
司恋指尖戳着下巴摇头:“可别介了,我现在团里的业务就够忙的啦~”
窦逍其实就是司恋说的那种-看春晚从不看京剧的小孩儿,他从前一听这咿咿呀呀的唱腔脑仁儿都疼。
可手机里司恋浓墨重彩的这个片段,窦逍看了两遍,仍觉惊艳。
视频里的司恋看上去已经不算小了,基本褪去孩童稚气,她唱的怎么样窦逍不懂,但少女姿态英气飒爽,戏唱的字正腔圆,不是主角,却最为吸睛。
真不敢想,他若是那时候就认识她,搞不好会因着这夸张的视觉冲击,而生出不合法的邪念。
想吧,他一颗贼心随便想,反正想想又不会被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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