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众人都在铁门前头,并没有被砖头砸中。
“胡塘清醒了!”有人惊声大喊。
我才扭头看向先前站起来的胡塘,他的确清醒了,双腿颤栗,是软得站不稳,更是面如死灰。
几个胡家人顿时将胡塘扣住!
“胡家主,从他身上,必然能追问出来一些东西。”我看向胡东来,顿了顿,又道:“反煞,是风水术一种手段,拆墙拆铁棍是化煞,这反煞,就是让立煞之人遭到反噬,尖角煞气崩了,牢狱煞垮了,那人定然受了伤。”
胡东来眼皮痉挛,看我的眼神,总算有了一股变化。
“将胡塘带回去,严加拷问,家法伺候!如果他说,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如果拒死不说,就按照先前孙先生的说法,该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胡东来沉声开口。
随后,他揉了揉眉心,说:“小仙,你带顾余粮去医院看看吧。”
胡羡仙微喜,搀扶我往路边走去。
我摆摆手,摇头说:“没事儿,不痛了。”
“可……余粮哥哥……那么高……”胡羡仙略显得不安。
我笑了笑,语气轻松:“工地上踩着高架凳,随时都可能掉下来,那还是水泥地呢,先前都是泥土面,当时痛,现在好了。”
胡羡仙噘了噘嘴,眼中依旧浮现一抹心疼。
胡东来似有些不适,他先搀扶起来了孙应之,朝着来时路走去。
其它胡家人看我的眼神各有不同,他们都没停顿,几人拖着胡塘往回走了。
我和胡羡仙反倒是落在后边儿。
本来我自己能走,胡羡仙非要扶着我。
等我们回到胡家时,堂屋里,多人将胡塘围成一圈,胡东来坐在太师椅上,压迫力极大。
孙应之却不见了踪影。
我没有进堂屋,和胡羡仙去了后院。
昨天一夜没睡,先前那一番折腾,精神集中的时候还好,此刻就疲累交加。
我让胡羡仙也好好休息,便进了房间,简单洗漱一下,脱掉外衣,躺上床,倒头就睡。
刚一闭眼,心口就一阵发沉,似压着什么东西。
我以为是胡羡仙的手,想睁眼的同时,伸手去摸。
眼皮死沉死沉的,难以睁开。
手落在胸口,却摸了一个空。
那发沉的感觉,消失不见了。
困意愈来愈浓,意识越来越沉,快完全睡着了。
床边儿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人的第六感很准确!
可我着实太疲惫。
况且这是胡家,除了胡羡仙还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