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洵看着小九,缓缓笑了。
“所以,不能让你娘知道啊……”
夜洵的话,那么轻,那么柔,让小九的心像被刀子刮着那么痛。
所以,义父不但没有打消念头,甚至还打算瞒着他娘?
可他怎么能够答应?
“义父,我不能瞒着娘……”小九一用劲,挣脱了夜洵的桎梏,直挺挺跪了下去。
他眼里泛着泪花:“我不能这么不孝。我不可能瞒着娘,说您只是远走天涯,而其实您却……”
“那你走吧。”夜洵态度瞬间冷漠起来。
他转身,不再看小九。
“义父!算我求您了,娘都不计较以前的事了,您什么也别再做了,行吗?”小九给夜洵磕了一个响头。
他和他姐姐一样,什么都不求了,只求身边人平平安安的。
“一朵杏花,本该开得好好的,却被强行套上了枷锁,重新成为孤独的花骨朵。你在一旁看着,怎么忍心让她被枷锁套住,永远失去绽放的机会?”
夜洵缓缓抚摸上墙壁上,一副美如仙境的杏花图。
“何况你见过她曾经开得那么美的样子,你便更想打开那枷锁,让她重新绽放。”
他的歌儿,不应该这么孤独。
她应该被宠爱。
就像星沉一样幸福。
“可您又怎么知道,还会有人像您一样爱惜这朵花?与其交给别人,何不自已亲自呵护?”小九大声问道。
夜洵转过身来,一脸冰冷地看着小九。
而后,缓缓答道:“因为,我干涸了。”
小九彻彻底底呆住了。
花儿,是需要浇水的。
而一口干涸的井,再无法给花儿浇水……
……
九王府。
纵然满心不情愿,可小九习惯了服从夜洵,所以还是把夜洵要求他转达给他爹萧九禹的话,转达给了萧九禹。
“义父说,如果他当年像爹这么被动,他便娶不到我娘了。义父还说,在心上人面前,男人必须要主动,而女子通常容易被感动。”
萧九禹眸色深邃地看着满脸不情愿的小九。
薄唇淡淡一勾。
这夜洵话里话外,就是鼓励他去追苏锦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