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脚抬起来,搁到浴池边,开始对着自己的脚脚洗搓搓,忽地一个激灵,她身子一晃打了个滑,浴池底边是有一圈可以让人坐着泡澡的,她此时直接滑了出去,整个人都没进了浴池中心里。
她本来要蹬出水面,可她在水中微微睁眼时,却看到了那间婚房。
不,是镜面对照的两间婚房。
腐烂的玫瑰和鲜嫩的玫瑰,人皮礼裙和真金礼裙,输送的血管……
一帧一帧的画面,定格,再晃过。
一眨眼,艾琳眼神空洞地出现在她眼前,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波动,眼角却划下了一滴泪……
时安看得心惊,忍不住想朝艾琳靠近,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上拽去。
破水而出,时安惊疑不定地张嘴喘气,把她抓起来的封砚卿蹙着眉:“在这么浅的浴池里也能溺水,时安,你可真刷新我的认知。”
时安听到他的声音,没有羞窘,反而再次扑向了他。
“时安!”
第二次被湿漉漉的她扑过来,封砚卿忍耐着,才没按着她的脑袋把她重新按回水中冷静冷静。
“哥!”时安连害怕都顾不上,为了不让他像上一次那样,“应激”般地把她甩开,她这次还特意把他抱得很紧,甚至勒住他的脖子,“哥,你知道艾琳住址的吧,啊?”
封砚卿已经按着时安的手臂,只要一扭再一甩,就能把她扔浴池里,闻言,倒是停了下来,正过脸来,看着逼得很近的时安。
那一刻,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再近点就能亲上……
然后他,宛如一个大直男,直接一手拍在她额头上,将她的脑袋往后推了推,免得她的气息都往他脸上喷,动作是嫌弃的,嘴上是阴阳的:“怎么,白天还没见够,晚上还想再跟我那秘书逛逛?”
不怪时安觉得封砚卿这人奇怪,完全看不懂,他确实很矛盾,说他嫌弃时安吧,他又总是忍耐着时安这啊那的,这两天她使劲缠他,他几乎都忍下来了,换做旁人,他别说嫌弃了,是根本没近身的机会。
说他在乎吧,在乎到要时时看顾着,在乎到被时安骂变态地程度,在乎到见不得她与别的人亲近,可他又总是嫌弃她,那眼睛里可不见什么情意。
时安这会可没时间去研究他了:“有急事,我得马上找到她,哥哥你帮帮我!”
说完,见封砚卿还是那不为所动的模样,她直接就是一跳,跳到他身上,两腿夹着他的腰,紧紧贴抱着他:“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我就这个样子爬你的床!”
封砚卿:“……”
他额角青筋都在跳了:“下去!”
“我不!除非你答应我!”
他掐着她的腰,触手湿润滑腻,因为她贴得紧,倒没露出什么风光,可他要是强行扯开就不好说了。
虽然他也不在意是不是看到什么,他都能“坦荡”地要给她洗澡了!
绅士和礼教,从来都是对外人的。
时安她不配!
“时安,下去。”
听到他加上自己名字,时安鸵鸟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肩颈里,把他勒抱得更紧。
对于她的老招式,封砚卿眉眼往下压,眸色沉沉:“就为了,那个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