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李圭也做出了自己的诗作:“永安塔前河水流,春光懒困倚春风。桃花一株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吟毕,众人开始称赞了起来。“好诗,确实是好诗。”“李公子不愧是京师第一风流才子,这一首诗,足以名流千古。”“没错,特别是诗的最后两句,‘桃花一株’、‘无主开’,说的不就是柳诗诗姑娘吗??看样子,这是李公子在向柳诗诗姑娘示爱啊。”“还可以这样?真是牛。”“佩服佩服。”“就这份心计,就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在众人纷纷议论之际,柳诗诗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划过一道计谋得逞的冷笑,她不惜花费大力气,阻止了京师其他的才子到来,目的,就是让李圭这位户部尚书的公子、三皇子的表哥获胜。然后,接近他。之后,再通过李圭接触到三皇子秦肃。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完美。想到这里,柳诗诗的心里甚至已经得意了起来。“哎,果然还是让李圭那个王八蛋胜了。”张艺无奈的摇摇头。见状,秦宁眸光一凝,一个计谋涌上心头——:“小胖,你是不是想和柳诗诗姑娘一起共饮??”“是啊,但是……。”张艺无奈的撇撇嘴。秦宁笑道:“若我能让你二人共饮,今后……跟着我,如何?”你?张艺不信的看了眼秦宁,“怎么?你还抄了一首??”“不止一首。”“真有??”张艺的眼睛一亮,催促道:“赶紧,赶紧来一首,把李圭那个王八蛋比下去,看他那个得瑟的样子我就感觉反胃。”好吧!秦宁无奈的吧唧了下嘴。正好用接下来的这首诗坐实自己无心争夺太子之位的假象。然后,默默地搞事情。顺便,阴一阴老三那个混蛋。“你这首诗还算不错。”秦宁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崔文阁内炸响,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中:“不过,也仅此而已。”话毕,崔文阁再次炸锅。“谁敢如此大胆?竟敢说李少的诗‘仅此而已。’”“没错,有本事作一首诗出来让我们看看。”“切,竟然和张艺在一起,一看就是个废物,真是凑成对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废物成对出现,也是京师的一大奇观啊。”这一次,李圭也怒了,冷眼看向秦宁:“小子,有本事做出一首更好的诗出来,也让我们大家看看,否则,就不要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装。”李圭旁边的狗腿子霍利也哼声道:“小子,快滚回家去睡觉吧,喝了两口酒真以为自己就飘了?如果你再在此地口若悬河的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从这里扔出去??”“滚出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众人纷纷附和,甚至要让崔文阁的掌柜把秦宁赶出去。“作一首诗又有何难??”秦宁轻蔑的看了眼众人,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酒壶,豁然间,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大变,宛如一个沉溺于酒色的酒鬼,又如放荡不羁的浪子,还如超然于外的高人。张艺连忙道:“你快点儿啊,别喝了,再喝就醉了,还怎么装??”秦宁淡然一笑,胸有成竹。“小子,模样倒是不错,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装了??”李圭冷嗤道。霍利附和道:“不行就滚出去,这里是崔文阁,不是你这种废物可以来的。张艺,带着你这个废物滚。”咕嘟嘟~秦宁抬起头,将酒壶中的美酒倒入嘴里,大口的打了一个饱嗝,吟诵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世人笑我忒疯颠,我笑世人看不穿。”“……,无酒无花锄作田。”吟罢,整个崔文阁鸦雀无声。无数人的脸上表情丰富,特别是刚刚还在鄙视秦宁的李圭和霍利,脸色更是变成了猪肝色。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一句诗,写尽了游戏人间的沧桑感。、像是在诉说自己洒脱的性格。但。也像是在嘲讽李圭、霍利之流。谁人不服??得,被这家伙装到了。张艺嘴角一扯,朝着不远处的李圭得瑟道:“李圭,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被啪啪啪的打脸了?”混蛋!李圭脸色阴晴不定,反驳道:“张艺,又不是你作的,你得瑟什么?”张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只要看到你吃瘪,小爷我就开心。哈哈哈哈。”“你……。”李圭快要气炸了,转过头,看向正在跨步走向秦宁的柳诗诗,有羡慕,也有愤怒。很快,柳诗诗来到秦宁身前。她看了眼已经喝的迷糊起来的秦宁又看向一旁的张艺:“见过张公子。”“柳姑娘。”望着近在咫尺的花魁,张艺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打颤。柳诗诗抿嘴一笑:“张公子,您这位朋友可是喝醉了??”张艺点点头。柳诗诗道:“楼上有醒酒汤,张公子,可否带你朋友一起去楼上坐坐。”“好啊。”张艺开心的不得了。这么猴急,怎么泡妞?装睡的秦宁暗暗的骂了一声张艺,迷迷糊糊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改日,改日。”说罢,迈着醉步,一步三晃的朝着楼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吟。“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望着一边吟诗,一边离开崔文阁的秦宁,谢斌和在场的才子们脸都绿了。你这样一次性整两首,还是绝世作品,让我们怎么玩儿??二楼的柳诗诗也是眉梢皱起,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但很快被愤怒和阴郁替代。同时。“等等我啊,我们一起走。”张艺也顾不得什么花魁了,摇晃着一身的五花肉,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