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简单。
没有阴谋,也没有算计。
伊尔根觉罗氏年轻,三阿哥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说是命根子也是差不多了。
那拉格格那边呢?
因为接连产育损伤了身体,生的四阿哥是个早产儿,比不得他的哥哥们健康。
那拉格格心疼幼子,见三格格养的好,想要效仿七福晋的行事。
伊尔根觉罗氏则是觉得同样是庶子,四阿哥有的,三阿哥也要有;又觉得那拉格格养活大那么多孩子,经验丰富,学着她养孩子肯定没错。
阴错阳差,不外如是。
七福晋回了正房,抚了胸口,也是喘不上气来。
她也是为人母,自是看不得孩子夭折。
三阿哥……
那是个健康的小阿哥。
早先七阿哥与七福晋提过,要是第二胎是个小格格,抱个小阿哥过来给她,说的就是三阿哥。
七福晋有些恍惚。
要是当时七阿哥没有改变主意,三阿哥抱到正房来抚养,会不会逃过一劫?
真是说不好了。
七阿哥坐在前院书房,也在想这个问题……
生死是大事。
即便是小儿之殇。
虽说七贝勒府没有治丧,可是消息也传开了,大家都晓得七阿哥夭了庶子。
四阿哥得了消息,当天就过来给七阿哥道恼。
“父子缘分浅,不要牵挂太多,免得孩子在地下不安生……”
四阿哥道。
真要说起来,小儿夭亡并不少见。
他也夭了长女跟次子,晓得这失子之痛。
七阿哥点了点头,道:“四哥,我没事儿……”
四阿哥道:“迟几日再去海淀吧!”
如今万寿节才过没几日,即便父母无须为子女成服,到底也犯忌讳。
七阿哥点点头道:“嗯,谢谢四哥提点……”
海淀,北五所。
舒舒这里也得了消息,知晓了七贝勒府的三阿哥殇了之事。
她听着也难受,跟九阿哥道:“这两年殇得孩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