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很显然受到至少两种信仰之上的污染,他踏进深入到冽北港,不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就会有危险。”
韦瑟心里猜测不是两种,是三种,否则难以说明在自己和重樱还未踏上冽北港之前,多次在献祭号上旅行的朱金,怎么会存活下来呢。
摸到另一片街区,坚信着只要按照宽大的路走,至少不会卡在小巷内。
韦瑟看到在雾气之中有着其他的人,见到却并不躲闪,也不散开。
那么他心中自然是有数了……
把身上的气息,模拟成深海的信仰之后,一个身穿袍影的人出现在主仆面前。
“愿深海使得我们重新相聚于此,兄弟。”
“唯深海信仰永存。”韦瑟看着来者:“从你的身上我并没有看到深海残留的痕迹,你已经脱离信仰了吗?我的朋友。”
袍影下的身体抖动一笑:“我们皆来自献祭号上,深海并没有放弃我们……”
他顿一下:“相反,深海为我们提供了在这片土地上的庇护。尚未被同化为深海信仰的土地,有着属于它原本的意志,我们想要在其上行走,就必须要隐藏起自己的身份。”
献祭号?深海庇护……韦瑟想起早上见到在舰首甲板上,由随船牧师带领着的那几个人,逐一跃过栏杆跳入海水之中消失的身影。
这就是他们寻求深海庇护的方式吗……这跳进去的海一点都不深啊……会磕到岸边的石头吗……
韦瑟伸出手,握住来人衣袍之下,湿黏的手上缠绕着属于韦瑟的暗影气息,精准捕抓到藏在一层类似鱼体薄黏液之下潜藏的深海腐败邪恶……
来者并无反抗,他似乎很是高兴,高兴于每个主动触碰他的那些同胞兄弟,分享着属于他的喜悦。
“能感受到吗?信仰磅礴的意志与力量,就隐藏在其之下。”
“我感受到了。”韦瑟忍受着那种邪异会随时堪破自己伪装反向入侵他的意志,松开手,短暂忽略陷入自我狂喜的信徒。
他如苍蝇搓手般想要甩掉那些鱼鳞般的滑液,但在深海的信徒面前无法做得过于出格,忍受着那滑溜黏糊却不会滴落的手感。
要是有干燥的建筑面或者椅子韦瑟一定毫不犹豫把这些东西揩到上面去使劲擦一擦,他耐着性子称赞道:
“真高兴,我的同胞,你们获得深海的赞许,祂的庇护正在馈赠于你。虽然我们同样来自献祭号之上,但深海并没有为我们提供庇护。却让我们相聚于此,你们是幸运的宠儿……”
韦瑟字里行间诉说着自己对于同一艘船上来客得到深海给予岸上庇护的羡慕之意。
穿袍的男人露出一脸惋惜的神情:“那你们在这里遇到的麻烦可能会比较多,当地人并不喜欢外来者在他们的地盘上随便乱逛。”
“还请于入夜之前啊,我的同胞啊,请你要尽快回到献祭号上,诺恩·维奇船长的威严与尊贵,能保证你的安全。”
“亲爱的同胞,那你应当何去何从。”
“我们已把身躯献给深海,应当履行祂在陆地上的意志,直到我们的使命结束。”他站在雾中,庄严肃穆,仿佛背负着无比伟大的责任一般。让韦瑟开始怀疑,究竟随船牧师对他脑子的影响有多严重。
“祝你好运,我的同胞。”
韦瑟眼中这位走上陆地的深海信徒,于雾气之中回到他的群体,他们仍然在冽北港进行等待行动的号令。
转身装作离去,韦瑟暗影法术在瞬间发动遮盖住自己的身影,他在地上狠狠地擦手,砂石和瓦砾带走属于他手上的那些黏液。
“呕,太恶心了。姐姐快造点冰水给我洗一洗手。”强忍着鸡皮疙瘩在脸上跳动的反胃感。
重樱一只手拎着蹲下的他的耳朵教训着:“哈,知道那些邪教徒身上有古怪还主动触碰是吧?浪费本小姐的法术是吧?”
“疼疼疼……”韦瑟呜呜卖着可怜,重樱她从收纳袋里面拿出一瓶纯净水,小小地使坏把它变得接近结冰点掌握着韦瑟搓手的时机再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