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搁一个小木床,四个壮汉吆喝:“抬起来!抬起来!”
“一,二,三,走你!”
猪被抬起,按到木床上,四人已经不够了,六个棒小伙子死死压着。
“嗷嗷嗷嗷嗷!”
这会知道啥情况了,猪叫得愈发激烈,拼命挣扎,屁股后的口袋噗噗噗,掉的全是屎。
“……”
唐晓芙转过头不忍看,眼圈红红的:“太残忍了,你瞧瞧它,叫得跟杀猪似的。”
林红梅抱着孩子,笑道:“等下吃不吃?”
唐晓芙嫣然笑道:“它都死了,我得用我的五脏庙超度它!”
“盆拿来!”
魏双喜一声断喝之下,林红英颠颠地拎过脸盆。
治保主任赵中凯同志杀过猪,持刀而立,气度森严,宛若武道宗师,洋溢着淡淡的杀气,对准猪脖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哗!”
血流如注,流入脸盆中。
“嚯!这猪红真多!”
“我这盆快满了!快接上!快接上!”
猪红流了足足两盆,黑猪猛地挣扎几下,越挣扎越没力气,很快没了气息。
婆娘们已经烧好水,一瓢瓢滚烫的热水浇到猪身上,随即开始刮毛。
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大坨肉泡在白气氤氲中,稳如泰山。
褪好毛,又把肥猪抬到躺在小木床上,仰面朝天,慈眉善目,死得很是安详。
先割猪头,后斩四肢,杀猪刀从腚眼儿往上一划拉。
刷!
干净利落,开膛破肚。
赵中凯开始分割猪肉,技法娴熟,颇有点庖丁解牛的意思了!
血淋淋,热腾腾的内脏、肉块,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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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先去,女人拿走了猪肠,在草木灰里揉几遍崽用清水洗,如此反复,又加大粒子盐用手搓,再洗,一盆猪血摆在旁边,这是要灌血肠。
那边起锅烧水,腰条肉和棒骨垫底,加佐料,烀老汤。
婆娘们开始切酸菜,用来炖杀猪菜!
淮边县这边的酸菜和云贵那边的差不多,用萝卜缨子泡在粘稠的米汤或者面水加老酸汤发酵出来的,夏秋季节温度高,两天就能发酵出来,非常酸爽可口。
另有人炒菜拌菜,炖肉拆骨,处理肝脏的,分工明确……
爽!
林正军看得那叫一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