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几人连连答应,随后王玄素一摆手,几人便如蒙大赦般飞快离开了大帐。
“主帅,杂胡靠不住!后路还得留我们自己人看守。”
一名都尉抱拳说道。
王玄素道:“老夫如何不知,只是我们如今孤军在塞外,就算有向导胡骑相助,也不如这些杂胡对草原来得熟悉。”
“再者说,依靠他们也只是无奈之举。”
说罢,王玄素又问道:“我军行军路线上,除了这个岭兰部,可还有绕不开的金国附庸?”
“回主帅,前面还有两部,规模等同岭兰部,一部在飞鸟原,是金国枢密使卑失必之的远亲,占着我军渡过饮马河之前最后一处水草丰盛的地方,我军还需在此补给;另一部横亘赦勒草原的饮马河南岸,为金国饲养战马。”
“明日攻下岭兰部后,全军加速,用最快的速度奔袭飞鸟原,让羯羊部到时策应我军,随后大军不在飞鸟原修整,直接渡河。”
“主帅,我军离飞鸟原二百里,飞鸟原距离饮马河还有二百里,这四百里的路程我军若是不停下修整,恐怕战马会吃不消。”
王玄素起身走到沙盘前说道:“战马等打下了金国的马场,自然会有补充,至于粮草马料,前面那两个部落就是我们补给的地方,我们从现在开始,要快,要比天上的海东青还快,比地上奔跑的金军斥候与其附庸的探子还要快,我们要赶在他们有所反应前渡过饮马河,与金军战于狼神山!”
“诺!”
所有将校齐齐起身抱拳应声道。
第二日夜晚,岭兰部。
升起了篝火的岭兰部部民正准备结束照常的一天,一名正在收拾自家马匹的男丁却突然感受到了地面的颤动。
对这个感觉非常熟悉的男丁立刻趴在地上,不过片刻,他的脸色就变得煞白。
“快,有大批骑兵来!”
那名男丁起身上马,对一旁的同伴大声吼道,随后便抽出弯刀要出去看一下。
可没等他策动战马,一道火光就从一旁的高坡上出现。
他立刻举起挂在马上的号角,刚刚吹响号角,一支箭矢就准确地射中了他的脖子。
随后,高坡之上火光越发明亮,大量手持火把的骑兵从高坡上如同一股洪流冲向了听到号角声走出帐篷查看的岭兰部部民。
从另一个方向冲进去的两百唐军骑兵在一名校尉的带领下不断向前推进。
他们身上的甲胄、手中的横刀不断收割着一条又一条原本还鲜活的生命。
等到唐军骑兵冲到中间最大的帐篷,将里面的头人与他的妻儿全部杀死后,校尉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已经乱作一团的营帐说道:“走,去外围,盯住他们,不要放走一个人。”
一名旅帅问道:“就这么走了,不再帮他们一下吗?”
“都是些杂胡,死多少与我们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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