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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军营中点卯的鼓号声照旧响起。
听着大营中到处响起的喝令声与铜钲声,章义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了。
洗漱过后,章义去到中军大帐,发现王承业已经趴在沙盘上仔细研究起来。
“陛下。”
章义进来时的脚步声被王承业听到,他立刻起身行礼。
章义摆摆手,凑到沙盘前问道:“我在舒州时,往来塘马往往一两日才能将你这里的塘报传回,总是慢了些,现在总算不用等了。”
他指了指沙盘上的陈蜀联军分布说道:“史太岁与林孝节集中了全部主力后,如今在做什么?”
王承业手指几处插有陈蜀联军旗子的地方说道:“眼下江南难得遇到一个寒冬,他们并不能很好的适应,已经全部缩回营寨中御寒。”
陈蜀联军的反应在章义意料之中,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再度问道:“你之前曾发来塘报,说你要用这里的不到五万人连同三万守备兵牵制陈蜀联军主力。”
章义朝李仁伸了伸手,李仁立刻将一封塘报取出送到章义手中。
章义接过塘报递给王承业说道:“我已经看完了,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与我听。”
王承业抱拳行礼,随后取来一根竹竿走到舆图前,将自己曾经与刘体仁说过的重新复述了一遍。
听着王承业说的这些自己早已在塘报上看过的话,章义眼神闪烁几下,突然问道:“这两千羽林,我可以交给你。”
“但是你打算让谁去带领这两千羽林?”
王承业抱拳说道:“程武为正,韦衡为副。”
章义皱了皱眉头说道:“就是那个韦信长子韦衡?为何不是张破军?他与程武自幼一同长大,彼此知根知底,不会生出嫌隙,又受羽林信任。”
王承业点头道:“张破军虽坚毅,却不懂变通,又无主见,若是寻常冲阵亦或是执行军法,确实合适,可此次羽林所担负的,是吸引史太岁与林孝节的注意力,这种事情,韦衡更加合适。”
“此前平定韦氏叛乱,他敢一人直面郑老狗的三万大军,此为胆气;后来率骑兵长途奔袭,夜晚用几千人马准确抓住时机,马踏敌营,此为勇略;因与韦信相悖,背离家族投入我军却又提出留他阿耶性命,能看出其变通不失忠孝。”
王承业缓缓说道:“此人为一军主将都不为过。”
章义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王承业夸赞什么人了,如今听到后,也不禁对韦衡感到好奇。
“他如今在你军中吗?”
王承业抱拳说道:“此人护着其父韦信棺椁回韦氏故宅了。”
“你有把握让他来你帐下效命?”
王承业摇摇头说道:“不能,但是我愿意一试。”
章义点头应允,随后犹豫了一下说道:“程武刚刚成婚,主将还是换个人吧。”
王承业抬头看着章义说道:“好教陛下得知,眼下军中有率领骑兵长途奔袭经验的将领中,尽是如郑老狗一般年岁颇大的,如程都尉这般年纪的,少之又少。”
“再者说,老将们虽然经验丰富,可年纪毕竟大了,做事情总会犹豫。”
“而臣需要的,恰恰就不是优柔寡断,而是程都尉这种不受拘束的,是敢于以小博大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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