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秦宁和张艺离开的背影,李圭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喝道,“查,一定要查清楚他是何人。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还有该死的张艺,惹了我李圭,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京师的第一纨绔。”同时。不远处的柳诗诗也是面色阴寒,看向刚刚服侍秦宁和张艺的姑娘们,眼神冷冽的问道:“你们可知道他是何人??”见柳诗诗生气了,姑娘们被吓得赶紧低下头。最后,还是一名姑娘怯生生的说道:“我们只知道他姓宁,其他……其他的不得而知。”“查。”柳诗诗冷冷的丢下一个字后,也不顾才子、纨绔们的挽留,跨步离开。————回府的马车上。“九殿下,宁哥。”张艺围在秦宁的边上,满脸的献殷勤:“你那些诗是哪里抄的,快告诉我,我也去抄几首,完了装装。”“是我在旧书摊上淘到的一本书上看到的,里面有一些诗。”秦宁信口胡说八道。“哪本书?借我看看?”张艺满脸兴奋。“找不到了。”“……。”见秦宁不想说,张艺也不急,换了个话题,兴奋道:“你知道你今晚作的这三首诗,肯定会名动京师吗??”“这么夸张?”秦宁一愣。张艺呵呵道:“那必须的啊,我大秦本来就文风较弱,比不过东齐和南荆。能作出这种诗的人……我还没有见到过,即便是我爷爷和被称作齐国第一才子的何腾,也不行。”“不过。”说着,张艺神色怪异的看了眼秦宁。秦宁眼皮一跳,问道:“不过什么?”张艺道:“若让陛下和冠军侯知道你逛青楼,还抢花魁,会是什么表情,你有没有想过??”“我……。”秦宁一脸苦涩。草率了。只顾着让三皇子他们放松警惕了,倒是忽略了皇帝和王若薇。不过,事情已经做了,爱咋咋地吧!!————第二日。养心殿。“逆子,逆子。”“朕刚刚将冠军侯赐给他,他竟然就跑去青楼。”“气死朕了。”“这个逆子,难道他就不会老老实实的给朕待在府邸吗??”皇帝秦晔暴怒的声音响起,震得整个宫殿仿佛都在嗡嗡嗡的响。太监、宫女们一个个匍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天子之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大太监刘德撇了撇嘴,想要回复,但还是忍住了。“陛下。”这时,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跑进来,小心翼翼的汇报道:“陛下,张裕大人到了。”呼!皇帝秦晔压下自己心里的愤怒:“宣!”不多时,张裕拄着拐杖,迈着小碎步到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啊,陛下恕罪。”“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皇帝秦晔眉头一挑:“朕不是早就说过,你见朕可以不用跪吗??”“陛下,臣死罪,请陛下赐罪。”张裕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皇帝叹了口气,将张裕扶起:“快起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张裕羞愧的低下头,将张艺带秦宁去青楼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补充道:“陛下,都是老臣管教不严,请陛下治罪。”治你?皇帝秦晔没好气的摇摇头。就你这老骨头,朕都不敢大声和你说话,怕一下把你吓死了,我还怎么治罪??见皇帝没有发作,张裕拱了拱手,道:“陛下,有一事老臣不明。”“何事?”皇帝问道。张裕将早就准备好的借口说了出去:“就是一向不愿出门的九殿下,为何会跟着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去崔文阁,还有,九殿下在崔文阁所作的诗,虽然都是上品,但却都是意志消沉、沉溺酒色美景之作。”“你什么意思?”皇帝眉头一皱,差不多明白了张裕的意思。张裕解释道:“陛下您赐婚于九殿下,对九殿下来说是恩赐,也是压力,您又让老臣教授九殿下,对九殿下来说亦是如此,正如老臣昨天所言,九殿下无心于权势,他此举……也许是故意为之。”闻言,皇帝秦晔心疼的叹了口气。老九啊,你这是何苦呢。竟然想到了自污的办法。是朕对不起你啊,没想到朕对你的偏爱却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看样子,朕还得好好的再照顾你一下。你是朕的儿子,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张裕。”“臣在。”“老九性格柔和,你今后多多照顾,还有,让你那孙子,多带着老九见见世面。”皇帝吩咐道。张裕正要应答,却听皇帝话锋一转:“还有,告诉你那孙子,若他再带老九去青楼,朕打断他们的腿。”————九皇子府。秦宁刚刚起床,正在洗漱,听到一声冷冽的女声在府邸上空炸响。“张艺,速速给我滚出来。”这声音?怎么有点儿熟悉。是王若薇的?府门口,王若薇身着银白色铠甲,手持亮银枪,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宛若一头发怒的暴龙,跨步朝着府内而来。今天是她搬迁到新的府邸的时间。本来心情挺好的。但刚刚洗漱结束,就听下人汇报说‘九殿下昨晚在青楼吟诗抢花魁’。起初她是不相信的,。毕竟,一个连大门都不敢出的九皇子,怎么可能会去青楼??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张裕的孙子张艺带秦宁去的。这可把王若薇惹怒了。她直接穿上战甲,骑着战马,手持亮银枪,带着数十米亲兵,杀到了张裕的府邸,吓得张裕阖府上下以为皇帝要来抄家了。后来,当她知道张艺昨晚没有回来,住在了九皇子府邸之后,直接杀了过来。“谁是张艺??”“滚出来。”王若薇声若寒霜,冰冷的眸光滑过九皇子府的所有人,包括包括冷风,包括陈冉,包括管家,包括张艺。“是我。”张艺吓坏了,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脑袋都不敢抬一下。唰~王若薇长枪刺出,直插张艺的咽喉处。张艺浑身一颤,吓得瘫软了下去,面色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