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惨叫声实在是太过凄厉,虽然在深夜,刘三川等人也没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一直到院门被敲响,这才吓了一跳。“妈的,吓老子一跳,深更半夜是谁这么不开眼,先别开门,上墙头上瞧瞧。”这个云门山庄并非一般的大宅院,四周修了接近两丈多的围墙,宽度也有接近一丈。光是山庄里面的庄客打手就有五六十人,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举个石锁,练点三脚猫的把式,个个都是孔武有力。当即有人就上了墙头,往下面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你们是什么人?大晚上的来云门山庄有啥事儿?”听到喊叫声,刘三川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赶忙带着人都上了墙头。往下面一看,只见黑压压的足有三四十人,个个都是体格雄壮,穿着夜行衣,还用黑巾蒙面,这明显不是好人啊!“这个…看来是江湖道上的朋友,在下刘三川,我们老爷和漕帮也有来往,咱们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李阳冷冷地回道:“你们还知道有个漕帮吗?竟敢用钱唆使副堂主张桂抢劫县令,这是要让漕帮得罪朝廷吗?”这句话说得是十分厉害,刘三川脸色也变了。作为云门山中的主事,自然知道自家老爷做的那些事情,更知道漕帮的副堂主张桂因此入了大牢。看起来人家漕帮也知道此事,这是找上门理论来了!“还不开门好生伺候着,怎么?就凭你们山庄这点人,就想对抗上万人的天下第一帮吗?”“信不信我杀将进去,将你们这帮王八蛋像猪狗一样宰了?还不开门!”牛二又拿出当泼皮无赖的那股劲头,扯着嗓子一通吼。刘三川吓得脸都白了,深深知道,这漕帮是万万得罪不起,甭说自己,就是老爷曹轩也得小心应对。便赶忙说道:“各位兄弟,可不是我不开门啊,这深更半夜,你们又拿刀带枪的,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您看这样行不,明天一早我就回城禀告我们家老爷,让他带着重礼去漕帮谢罪,张桂被抓肯定有个交代。”“放屁!”这家伙还没说完,牛二已经吼了起来。“你们把漕帮的名声尽毁,让一个副堂主锒铛入狱,还死了那么多的兄弟,几句话就想对付过去?”“听说山庄有不少漂亮娘儿们,老子就是来快活的!赶紧开门,不然的话我们奉了堂主之命,就平了云门山庄!”刘三川心里一个劲儿地哆嗦,正在犹豫的时候,却见李阳退后几步,猛然加速向高墙冲来!眼瞅就要撞到墙面,却见李阳飞身跃起,在高大的院墙上连续壁走几步,手已经抓到了墙头!紧跟着双手一按,人已经腾空而起,端端正正站在了刘三川眼前!“啊!你…你是怎么上来的?”虽然眼睁睁看着,可是刘三川还是下意识地说了这句话,这身手真是见所未见!其实五米多的墙体,对李阳这个跑酷高手只能算得上小儿科。现在手按剑柄,目光如同愤怒的真龙!人人见了都暗自胆寒,墙头上的人不由自主向后退去。“一口一个漕帮,我且问你,见过当地的堂主没有?”李阳冷冷地问道。刘三川虽然怕得要死,可山庄就是他主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久闻天穹县黄帮主的威名,只是无缘得见。”“不知兄弟如何称呼?我也好回去和我家老爷有个交代。”李阳仰天大笑,说道:“我乃漕帮黄杰,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却在这里胡乱攀扯交情!”“你家老爷就没说过,我姓黄的眼里不揉沙子,有恩必偿,有仇必报吗?”就这一句话,在场的人全都吓得一哆嗦,弄了半天,这就是天穹县的堂主黄杰啊!谁不知道,在这天子脚下的天穹县,能坐上堂主之位绝对是漕帮的中流砥柱!黄杰更是威名赫赫,在江湖道上只要提及此人,都知道极讲义气,是一个响当当的好汉!可也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做事不留余地,只要是认准你是仇人,绝对是杀人不眨眼!刘三川吓得脸都绿了,忙连连作揖,说道:“原来您就是黄堂主,在下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啊。”“这个…快把大门打开,让漕帮的兄弟进来快活,好酒好菜赶紧准备,把厨子都给我叫起来!”李阳这手玩得那叫一个漂亮,利用信息差,兵不血刃就骗开了大门。牛二带着人一拥而入,却没有立刻动手,只等着看秀才爷的眼色行事!李阳并不着急,大咧咧的坐在了主位上,不悦地说道:“怎么?就只有这一套桌椅?我这些兄弟都站着玩姑娘吗?”“快快!把桌椅都搬出来,绣床也抬出几张,万一这些爷喜欢在露天里快活呢,还不赶紧的!”刘三川头上冒着冷汗,吩咐手下一通忙活,转眼的工夫,院子里面摆满了桌椅。不多时候,酒菜便端了上来,那些庄客打手噤若寒蝉的站在一边小心伺候着。此时,牛二早就把吊着的彩蝶姑娘放了下来,解下身上的披风,把裸露的身体包裹严实。又大声吼道:“你们他妈是不是眼瞎?老子有个娘们儿,我那些兄弟就这么素着?还不赶紧姑娘们陪酒!”一声吆喝,刘三川像碎催一样忙活起来,把这些姑娘按人分配,牛二手底下这帮人都有姑娘在旁边坐着陪着。“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你们就是这么调教女人的吗?”李阳沉声问道。“回黄堂主,人是苦虫,不打不行。”刘三川一脸谄笑的说道。“再说京城高官什么样的娘们没玩过?眼界高得很,所以就喜欢玩些花活,这样才更快活啊。”“比如我就听说过,有不少就喜欢抽打姑娘的皮肉取乐,还有更销魂的玩法,据说还配置了什么秘药呢。”李阳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说道:“如此一来,岂不是经常有被玩死的?毕竟是人命关天,你们如何处置?”刘三川嘿嘿一笑,手指着大院的西北角。“回黄堂主,死就死了,就埋在这西北角,这些女子命比草贱,死几个算得了什么。”“黄堂主,若是有兴趣,今晚上就选个取乐,您意下如何?”李阳朗声大笑,笑声里却包含着滔天的愤怒!“好主意,可我这人不好女色,偏偏喜欢精壮男子,那就将诸般法子都用在你刘三川身上!”“动手!”